說話間,顧老夫人又將目光投向張氏,道:“老大媳婦,除了修遠參加秋闈的事,萱宜也婚事將近,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你也得準備好。”
張氏溫聲回道:“母親放心,一切都在準備著,二弟妹和三弟妹也在幫忙籌備。”
顧老夫人頷了頷首:“那便好,宴請的賓客名單也要再三核對,可別有疏漏,屆時鬧得不好看。”
張氏應聲:“是,母親。”
從壽安堂出來,孟瑾瑤跟在張氏身邊幫忙,近些天她都跟在張氏身邊幫忙,打下手也不打緊,反正她沒經驗,正好是個學習的機會,不然以後分家了,輪到她獨自操持這種事,她怕是要手忙腳亂。
顧景熙與顧老夫人對孟瑾瑤什麼態度,張氏都看在眼裡,也不敢敷衍,免得惹了這兩位不高興,所以在孟瑾瑤虛心請教的時候,她都會認真教導。
而陳氏也不甘示弱,會在一旁指點孟瑾瑤幾句。
是以,妯娌三人相處的尚算融洽。
張氏將賓客名單遞給孟瑾瑤,溫言道:“對了,三弟妹,你好好看看這份名單,順便熟悉一下顧家的親朋好友都有哪些,名單靠前的是與顧家交好的人家,以及顧家的親戚,名單靠中間的都是關系一般的,至於排在末尾的,都是可請可不請的遠親,不過看在過往情分上,這種女兒婚嫁的大喜事上都請了。”
孟瑾瑤接過名單,準備等會兒帶回去好好看看。
張氏幾次嘆息。
孟瑾瑤聽見她的長籲短嘆,便問:“大嫂有心事?”
張氏惆悵不已:“萱宜那性子,嫁進武安伯府還不知會如何糟心,偏生她還沒心沒肺的自己瞎高興。”
事已至此,婚期都定下來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如無意外本月二十五就成婚,孟瑾瑤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寬慰道:“大嫂,船到橋頭自然直,武安伯府家庭環境是複雜了些,但有長興侯府做靠山,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萱宜。”
一旁的陳氏難得的沒有在此刻奚落張氏,跟著安撫了句:“大嫂,三弟妹說得對,長興侯府的姑娘,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欺負,你就放心吧。就算萱宜嫁過去吃虧又如何?吃一塹長一智,慢慢的就長進了。”
陳氏說著,就轉移話題:“萱宜的婚事還有半個月,先別擔心,明日秋闈了,大嫂不如先緊著修遠?修遠媳婦有孕在身,前兩天還摔了一跤動了胎氣,如今正在臥床靜養,修遠進考場需要準備的東西,修遠媳婦也不能親自準備了,大嫂先給修遠準備好。”
張氏一聽,注意力果真就被轉移了,道:“虧得二弟妹提醒,我差點就忘了這茬了,我先去給修遠準備明日要帶進考場的東西,就先失陪了。”
陳氏回道:“大嫂去吧,我也得去給修宏準備了。”
兩位嫂嫂都走了,孟瑾瑤直接回葳蕤軒,至於做慈母給顧修明準備東西,她可沒興趣,就算她準備了,顧修明也不敢用。
她拿出那份賓客名單,認真看了起來。
當看到孃家永昌伯府時,她半眯起眼眸,有些事還是需要延後一下才行,得讓孫氏先過幾天清淨的日子,別人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讓孫氏一個不小心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