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衛府,一間書房內。
“寧兒,你想當官?”衛父雙手倒背的詫異說道。
“是的父親,孩兒想要出仕。”衛寧躬身一禮的說道。
衛父兩眼瞪的老大,看著衛寧一副認真的神情,心中沉吟片刻“不行,現在奸佞宦臣當道,朝堂以如狼窩虎巢,你去了不得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還是跟為父回河東安邑去吧。”
看著衛父如此態度,衛寧眉頭一皺,臉上一副擔憂的神情說道:“父親,您也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以孩兒猜測未來的幾年之內,天下必將大亂,我們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這...”衛父有些猶豫,在桌前來回的踱起步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衛寧見此繼續言道:“父親放心,孩兒已經長大成人,以後的路還要自己走才是。您不可能永遠的陪在寧兒身邊,雛鷹也永遠不可能留在鷹巢裡的。”
衛父聽言停下了腳步,若換做是從前的衛寧如此說,他怎麼都不會讓衛寧離開自己身邊的,生怕惹出什麼禍事,但自從衛寧這次回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望著衛寧真摯的神情,衛父眼中滿是欣慰之色,他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孩子確實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躲在他身後那個瘦弱的惹禍精了,而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為其鋪路。
為了不讓衛寧看到眼中的老淚,衛父轉過身去,倒揹著手出口說道:“也罷,既然如此就讓為父為你打點一二,你先下去吧。”
衛寧聞言後,心中一喜“那孩兒就先告退了。”
說完後,躬身退了出去。
衛父見衛寧走後,轉過身來,面上是老淚縱橫“梅兒,我們的孩子終於長大成才了!”褶皺的雙手有些顫抖的將一隻木盒開啟,盒中竟是一名年輕女子的畫像...
衛寧離開書房之後,疾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和正在赤裸上身的典韋對練起來,官職之事自然有自己的老爹去辦,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將武藝練好,以待它日之亂。
高順則整日拜訪各大名門望族,達官顯貴,但不出衛寧所料,他一介布衣怎麼會落入別人眼中,屢次遭拒,連個正主都未得其見。
劉總管以及馬六則被衛寧派下去收集糧草去了,依衛寧所想一旦官職入手,馬上招兵買馬,這糧草自然要先準備穩妥才好。
……
一晃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倒是沒什麼大事,衛寧依舊龜縮在自家小院與典韋練武。
在這期間糜環差人送了幾封書信,信上大致說道,徐晃的妹妹徐梅的病已經痊癒,還說一些埋怨之言,大約是怪衛寧不去看她。這點她可冤枉衛寧了,他倒是想去可是一想到訂婚的事就頭大如鬥,不知道見面之後如何將此事和盤托出。
晌午時分。
孫管家來到了衛寧所在的小院內,來到衛寧面前躬身說道:“公子,老爺說讓您準備一下,一會要領公子見一位大人。”
“見一位大人?”衛寧放下了黑色大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隨即說道:“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後,將大戟丟給了典韋,轉身向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