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病了。”
曹丕微愣,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就算是父王管不了此事,恐怕本侯會受到非議。”
“若是君侯怕了,大可以不去。”
曹丕呵呵一笑,眼神中帶著戲謔。
“你這個激將法可不高明。”
“不高明的激將法或許有不小的作用。”
曹丕輕輕笑了兩聲,說道:“不得不說,你這句話說得有道理。”
“君侯打算去了?”
出乎何宴預料的是,曹丕卻是輕輕的搖頭。
“蕩陰太遠了,不如在鄴城外等倉舒來的簡單。”
何宴一愣,眼中似乎有失望之色,但很快便掩蓋下去了。
“君侯倒是有耐心。”
“本侯當然沒有耐心,就譬如現在,本侯與你只是說了幾句話便覺得有些厭煩了。”
何宴聽出了曹丕請客之意,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後又慢慢的在臉上重新雕刻上去。
“既然如此,何宴便不再攪擾君侯了。”
看著何宴離去,曹丕才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傢伙,真是從頭到尾看他都不順眼。
“來人,將子丹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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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在蕩陰也只是待了三個時辰罷了,將中午略微顯得有些酷熱的陽光避過去後,曹衝要在黃昏之前趕回鄴城。
於是,路途再次啟程。
五百人的隊伍,在官道上行進,一路上倒是順風順水。
一個多時辰之後曹衝便越過洹水了。
鄴城,已然在望。
騎在馬上,天邊的炎日已經西斜了,在通往鄴城的官道上,卻是有一行人阻擋期間。
曹衝看了一眼,知道這些不是善客,不僅不是善客,還是自然熟悉的“惡人”。
曹丕居然在鄴城外的官道上迎接自己?
而且是提前了十里?
若是換做辛憲英出現在自己面前,曹衝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但很可惜,曹丕不是辛憲英。
作為自己的競爭對手,曹丕出現在自己面前很顯然就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