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當時的統治者一個個跟傻子一樣。
殊不知,他們若是到了這個時代,沒有那些知識,說不定做得比這些人還要差。
而有了這些知識的積累之後,曹衝才有能力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出來。
一老一小。
兩道身影盯著寒風在謀劃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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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外。
冬日。
寒風獵獵。
而曹衝把他比作是一個神色凝重的中年人,果敢,堅毅,從容不迫。
冬日總是揹負著沉甸甸的行囊,腳步匆匆。雖然他已沒有年輕時的好奇和衝動,但他的身上仍然洋溢著奮鬥的激情。
在北方冬日極具豪氣,不僅鼓起獵獵的寒風還要揮灑繽紛的雪片,而到了南方,他又被江南儒雅的氛圍所感染,舉止變得謙恭起來。
在他的腳步所及之處,不時飄落迷濛的絲雨。因此詩人吟道:江南四百八十四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此時。
落日的餘輝懶洋洋的爬過山那潔白而光滑的肌膚;暖暖地照在這片靜謐的大地,天邊的雲兒飄過,像是在追隨同伴的腳步;溫藍如玉般的湖水緩緩地流著,漳水邊橫斜著幾尾小舟,隱隱約約有幾點漁火在閃耀。
鄴城二十多里外的尼姑庵,此時掩映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除了寺門口因為每日都有人打理,顯出了一條道路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甚至這些雪在層層擠壓,在堆積了幾日之後,已經變得有些沉重了。
寺門口,幾顆盤虯臥龍的巨樹如今只剩下枝幹了。
在冬日的裝扮下,倒也是銀裝素裹,有些看頭。
此時,在尼姑庵如此化外之地前,卻是有一抹黑色格外的引人注目。
何晏身上披著一件黑色貂皮,手縮在緊緊的衣袖裡面,臉上因為被東風吹拂著,顯得有些刺紅。
而在他身邊,有兩個黑衣帶刀武士。
鵝毛大小的雪依然飄落著,何晏轉身向後,發現自己之前踩出來的腳印,已經消失了不少了。
還沒消失的,也只剩下幾道淺淺的痕跡了。
砰砰砰~
何晏讓一個武士上前敲門。
而那個武士手上用刀柄大力敲擊著房門,響聲雖大,卻傳不了多遠。
所以在過了些許時間之後,才有人來開門。
吱呀一聲。
寺門微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