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溪?
這個名字好熟悉,多唸了一遍,終於是記起來了。
顧若溪!
腦子裡浮現一個粉雕玉琢,從小就梳著一隻幹淨利落馬尾辮,面板白皙的女孩,不管他去哪,總是跟著他。
他問她:你是我的尾巴嗎?
她搖頭:不是。
他又問:那你總跟著我幹什麼?
她說:爺爺說,我是你老婆,要一輩子都跟著你。
他記得很清楚,他那時候才六歲,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竟然知道壁咚。
聽到她這樣說,他就把她壁咚在了牆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親了她。
然後很大男人主義的拍了拍胸膛:好,從現在開始,我保護你,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責任和義務。
於是,學校裡只要有人敢欺負她,他就挺身而出,不管對方的體格有多麼健壯,他都不懼,有時候反而是自己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有好吃的,總是先給她,有好玩的,也是先給她玩。
那時候,她是寄養在他們家的,就像個童養媳一樣。
她爺爺和他爺爺是戰友,一起打過建國之戰,她爺爺是他爺爺從死人堆裡拉出來的,可以說,沒有他爺爺,就沒有她爺爺,也就沒有她。
後來,她爸的公司在上京有了起色,她就走了。
一開始兩家還有聯系,隨著兩人的爺爺年事漸高,雙雙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兩家老人失去了聯系,後輩們就更加沒了聯系。
他和顧若溪是定了娃娃親的。
但他家有自知之明,自知高攀不起,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老媽提起來,他還真忘了這茬事,這麼個女孩。
“媽,什麼情況?”李天道。
“就是前幾天,若溪打電話過來,主動問起了你,還問你有沒有婚配,我當然是如實回答,然後若溪要了你的地址和聯系電話,說過些天,她會直接去濱海找你,按照她爺爺的遺願履行當年的娃娃親。”老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