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希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李天的腹部,李天被他踹倒在地的情景沒有出現,反而這一腳就像是踢在了一堵厚實的牆壁上,力量反彈回來,結果是他一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屁股先著地,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屁股上,這一坐,屁股都快開花了,疼得韓承希直咧嘴。
“工頭。”幾名獻殷勤的場工連忙上前攙扶韓承希。
“阿西吧,給我揍他,狠狠的揍!”韓承希怒了,指揮場工就要狂揍李天一頓。
“是。”
幾名場工立即就朝李天圍了上去。
“都住手!”
張燕歌一聲怒喝,充滿了不容人違抗的語氣,“幹什麼?你們是場工還是黑·社會?需要我幫你們報警嗎?”
一行人怔住。
韓承希連忙卑躬屈膝的跑到張燕歌面前:“張導,這個家夥犯了錯不承認,我教訓他他還還手,必須得教育教育他才行。”
張燕歌哼聲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需要你這樣的教育?”
“就是就是,咱們是正規合法的劇組,張導是知名大導演,要是爆出在他的劇組裡發生黑色性質的事件,你他媽是想把牢底坐穿嗎?”副導演惡狠狠的道。
韓承希縮縮脖子,嚥了一口唾液,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張燕歌背負著雙手,看了眼李天道:“人不好用,犯錯誤了,開除就行,別整那些髒玩意。”
開除?
那不行,開除了,那畜牲豈不是天天跟恩珠在一塊了,自己又不在,那畜牲指不定天天征伐恩珠……
不行,絕對不行!
再怎麼有伸縮性,征伐多了,都會鬆弛,自己還沒享用過,怎麼能變得鬆弛。
韓承希儼然把李恩珠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李天再闖入征伐。
“張導、陳導,他是我的遠房表弟,從我的國家不遠萬裡來到這投奔我,第一次做場工的活,才疏忽犯錯,求張導和陳導給他一個機會。”韓承希立即給李天求情,為了能夠讓李天留下,他還給兩位導演跪下了。
這可把張燕歌和副導演陳合生給整懵了,心想:你的遠房表弟,來投奔你的,可你剛才卻叫所有場工群毆人家,難道是演苦肉計?
場工們也傻了眼,臥槽,工頭的表弟?那剛才咱們還冤枉人家,這不是在跟工頭過不去嗎?
李天皺眉,他不知道這個韓承希在搞什麼,明明能感受得到,韓承希並不喜歡自己,甚至是討厭自己,可這時候,又突然為了自己給兩位導演下跪,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韓承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張燕歌打算不予以追究了,畢竟好使的工頭並不好找。
“行了,起來吧,我還是剛才那句話,管好你的人,做好你們的事。”
“謝謝張導,我保證完成任務!”韓承希挺直了胸膛嘿嘿笑道。
張燕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副導演陳合成困惑不解的看了韓承希一會兒,也跟著張燕歌離開了。
等兩位導演一走,韓承希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轉而對李天道:“我他媽再三囑咐別捅婁子,你一來就給我犯錯,還害我給兩位導演下跪,來人啊,把他給我架過來,家法伺候!”
所謂家法,是工頭管理場工的一種手段,指的是一些刑罰。
而韓承希的手段比較簡單,那就是暗刑,把人仰面摁著,臉上蓋上毛巾,再往毛巾上倒冷水,讓犯錯之人極致體會到窒息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懼,從而對工頭打心底畏懼,不會再忤逆工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