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門派名叫慈航靜齋，自稱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而她們每一代的傳人，都是風華絕代的美人，舉手投足，便能引來無數人簇擁，而她們出世的目的，正是要‘代天擇帝’，”說到這裡，葉凡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嗤笑，像是在嘲諷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般。

“代天擇帝？好大的口氣，”周芷若驚歎道，“那……她們成功了沒有？”

“那是自然，她們選擇的第一個目標，正是北周的楊堅。”

“隋文帝，”

聞言，周芷若吃驚的張開了小嘴，顯得格外得誘人：“那為何隋二代而亡了呢？”雖然慈航靜齋這個門派，周芷若是聞所未聞，但對於這些陳年往事，她還是知曉一二。

“那是因為，慈航靜齋有一個天生的對頭，陰癸派，她們亦是由一群女子組成，不過，比起慈航靜齋，陰癸派的名聲，就不是那樣的好了。嗯……打個比方，就像明教和六大派。”

周芷若頓時會意，“那……是陰癸派的人從中作梗？”

“沒錯，”

葉凡點點頭，“慈航靜齋選擇了楊廣，陰癸派自然不會甘心，她們拉攏了楊堅的第二子楊廣，後來，楊廣篡位，慈航靜齋自然遭受了嚴重的打擊，不過楊廣也並不好過，他也受到了慈航靜齋的反撲，不然，你以為楊廣三徵高旬麗，會那麼容易就失敗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楊廣身隕後，李淵一統中原，其中也少不了慈航靜齋的扶持，而她們選擇了何人，想必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吧？”

“不會是……李世民吧，”這一刻，周芷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聰明。”

“這……”周芷若傻眼了，她感覺，今夜葉凡的話，正在不斷重新整理著她的這十多年來的認知，

這也是金系武俠與黃系不同之處。

金系武俠之中，江湖和朝堂向來涇渭分明的，兩者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有個別野心家，妄圖藉助江湖的力量，來顛覆朝政，其結果也是失敗。

正如天龍八部之中的慕容博，辛苦了大半輩子，其實都是徒勞。

而黃系武俠卻不是如此，大唐雙龍傳之中，慈航靜齋與陰癸派的爭鬥，甚至涉及了王朝更迭、帝位傳承，這顯然是將江湖與朝堂這兩股勢力混為一談。

譬如，“奕劍大師”傅採林，正是有了這樣一位高手在高旬麗，屢次率領義軍抗擊隋煬帝楊廣入侵，這才導致楊廣屢次受挫，三徵高旬麗而不成。

再說，“魔帥”趙德言、“武尊”畢玄，這些或多或少都有涉足政治，極大的影響了一國朝政，這在金系武俠裡面，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想郭靖，死守襄陽，卻得不到朝廷一絲回應，換作是黃系武俠裡面的高手，說不定就殺入皇宮來個改朝換代了。

一夜無話。

雖然第二天，周芷若看上去還是如往常一般，但葉凡明顯能夠感覺到，她心中那道名為“野心”的火種，正在緩緩地燃燒著，

有些人，天生與眾不同。

只需要給他們一次機會，

也許正是不經意間的一次話語，便能徹底的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