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大興，佛法東傳，卻是早已註定之事。”

通天教主嘆氣，言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可奈何之意：“天道大勢不可改，即便是聖人，也無法扭轉。”

“那為何聖人先前說在下可以，難道是因為異數的原因？”葉凡好奇道。

通天教主一笑，搖頭道：“小友此言也太小覷了天道，天道意識，無所不查，更何況，老師他已經身合天道。所以，即便是異數，也無法脫離天道掌控。”

“那為何……”

“因為小友你不同！”

不待葉凡說話，通天教主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激動之色道：“小友，若是貧道沒有看錯的話，你其實並非這個世界之人吧。”

沉默……

面對通天教主的灼灼眼神，葉凡苦笑著點頭道：“的確如通天聖人所說，在下不是這個世界之人。”

“嘶……”

突然，大殿之中響起了一聲驚呼。

只見無當聖母歉意一笑，朝通天教主行了一禮道：“老師，弟子失態了。”

也難怪無當聖母會如此驚訝，除非像是通天教主這般境界，或是親身經歷之人，很難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跨越一界，遮掩天機，而不被天道發現。

要知道，天道意識，就相當於一張無時無刻都存在的監控網路，而聖人以下的人，則是生活在這裡面之人，至於通天聖人在內的六聖，卻是掌控一部分許可權之人。

而身合天道的鴻鈞，卻是相當於放棄了自身的意識，以自身代天道，等於是天道的執行者，或者說是傀儡！

可以想象，若是有人想要來到西遊位面，無異於是要突破六聖和鴻鈞的防護，而且還要保證自己，能夠有一個合法的身份掩護。

即便是聖人，也不敢說就能憑藉自己掌控的許可權做到這一點，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金仙修者？

“罷了，罷了，無當……這些事情已經超過你所能夠知道，你還是先下去吧。”通天教主擺手道。

“是，師尊。”

聞言，無當聖母卻並未露出任何失落之色，而是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無當聖母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也同樣對西方教和元始等人的作為不滿，但卻不代表著她就能夠接受這般驚世駭俗的訊息。

要知道，謀劃天道，即便是準聖修為，也不敢生出這種想法，更何況是無當聖母，這位才堪堪觸控準聖門檻之人？

若是一不小心，精神遭受重擊，道心失守之下，反而會讓多年的苦修付之東流。

待無當聖母離去，通天教主才嘆氣道：“這些年，貧道獨自在這混沌之中閉關修煉，卻是苦了無當她一人獨自打理整個截教。”

這個話題，即便是葉凡也不好藉口，只得點頭道：“正如聖人先前所說，在下的確不是這個世界之人，可是這些，又能對西方教有何影響？”

通天教主一笑：“如今大劫將啟，天機混淆，若非貧道千年之前偶然得知，即便是聖人，也無法知曉小友你的來歷，如此，豈不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