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你很清楚你逃不掉了,何苦還苦苦掙扎?”
一個聲音傳來,純正的米國強調,是那個讓寒月厭惡的聲音,這麼有恆心。
從某東一直追到這裡,看來是不殺死她誓不罷休。
這是唯一的機會,既然知道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那麼要是不冒險拼一下,根本不是她的風格。
權衡輕重,有利也有弊,各佔一半,機會還是有的,這時候似乎只能賭一把。
要是不冒險,恐怕一會兒彈盡糧絕,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只有冒險一試。
深呼吸一口,大步躍上樓梯,剛一冒頭,火光一閃,寒月肩膀和小腿都被擊中。
頓時麻痺,她只好連著還擊數槍,告訴對方自己還活著,免得到時候一堆人蜂擁而上。
“生死無論,只要抓住寒月,無論屍體還是活人,賞金五百萬!她已經受傷了,大家不要害怕。”
寒月嘆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來對方是死活勿論。
這就是個難題了,對方會越加勇猛,除了賞金的激勵,再就是不需要顧及死活,攻擊手段肯定會五花八門。
遊艇在寒月周圍打轉。
發動發動機,遊艇開始加速朝著海域衝刺,想要掙脫開身後的火力覆蓋。
寒月微微探頭看去,後面的甲板上看到了正在跪地瞄準的火箭炮。
咬牙,他們就算是殺了她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逃走的。
在火箭彈擊中游艇的一瞬間,她用盡全力跳進海里。
巨大的衝擊波攪碎她的身體,吞噬掉她的感覺,整個身體沉沉的落入蔚藍色的海底,漸漸沉入黑暗。
而她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看著自己的屍體周圍暈開一團一團深紫色的花朵,越來輕越來越模糊,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她應該死了。
這一次運氣沒有站在她的這一邊。
模模糊糊的醒過來,寒月感到很冷,腦海裡一直在翻騰著迷迷糊糊的很多鏡頭,像是一部連續劇和電影,每一個場景中都是一個柔弱的女孩被欺負,被刁難,被犧牲的情景。
那些背叛,那些汙衊,那些冤枉,還有那些糟蹋,一幕一幕,竟然沿著時間的推移一幕幕展開。
直到女孩被人刺死在回家的幽暗小路上,才終於結束。
寒月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睜開眼睛。
刺目的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讓寒月抬手擋在眼前。
入目的一隻細嫩白玉一般的手指讓她愣了愣,似乎處處透著邪氣,寒月總覺得哪裡似乎不一樣啦。
但是到底是什麼,她也弄不明白,腦子裡迷迷糊糊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似乎都是生活場景,不過顯然沒什麼愉快的事情。
爬起來,突然的疼痛讓她一皺眉,胳膊臂彎都是疼得厲害,掀起袖子,刺目的掐痕,青紫黑青,這不是今天的新傷痕,反而像是有幾天了。
被另外一個女孩死命的掐著胳膊裡的軟肉,流著眼淚始終一聲不吭的場景映入腦海。
腦海中一個資訊讓她知道,這個女孩叫做紅筲,是繼母帶過來的拖油瓶,不過這個拖油瓶顯然以欺負她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