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猩紅的油漆寫的大字，讓齊國軍心頭火一陣一陣的冒。

他媽的，都不拿老子當人看。

沙發上都是被那些人劃爛的洞，露出來裡面的海綿，看的齊國軍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去給老子買瓶酒，做兩個菜！”

心情不好，齊國軍需要發洩一下。

這些天被高利貸欺負的頭都抬不起來，被人家當孫子一樣的訓斥，毆打，齊國軍這會兒胸口的惡氣散不出去。

何衛芬咬牙。

“沒錢！”

還想喝酒，喝個屁，老孃兜裡可一分錢都沒有。

這幾天早就被高利貸搜刮的兩個人一分錢都沒有。

齊國軍乾瞪眼，一個耳光過去。

何衛芬眼冒金星。

一頭撞向齊國軍。

“你還敢打老孃，要不是因為你，老孃需要過這樣的苦日子，被人打！被人罵，還要被你打，你憑什麼？你是掙下錢了！還是做出什麼了，你有什麼本事？現在還學會打老婆了。我跟你拼了我！”

齊國軍被撞得一個踉蹌差一點沒摔倒。

一把揪住了何衛芬，一拳一拳砸上去，何衛芬本來就是個女人！仗的也不過是潑婦那個潑辣勁兒，和齊國軍這樣的男人比起來，真比狠，何衛芬不是對手。

於是屋子裡就鬼哭狼嚎起來。

何衛芬被齊國軍打的渾身都疼，這次齊國軍是下了死手。

何衛芬覺得頭也疼，眼睛也腫起來。

胸口被踹的兩腳，都要吐血。

抱著頭縮在地上期期艾艾的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給你去買，我給你去買！”

齊國軍氣喘吁吁的才住手。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些伎倆，以前老子是不在乎，你還真以為老子是傻子。給我趕緊買去，買不回來，你就滾蛋，老子現在有錢，不差錢！也不差女人！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老子有錢！有錢！”

何衛芬抱頭竄出去，下了樓，坐在樓下小花園裡，從鞋墊底下拿出五十塊錢，這是她藏了好久的傍身錢。

呸，摸著頭上的包，何衛芬只能去買酒，買菜。

她現在還不能離開齊國軍。

沒有錢，她哪裡也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