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的坐下,拿著杯子倒酒。
一邊喝酒一邊吃菜。
何衛芬小意陪著笑,說著好聽的話,一杯接一杯的給齊國軍滿上酒。
“這酒不錯,好喝!你個老孃們,明明兜裡有錢,還給我藏著掖著,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清楚,你不就是鞋底下藏著呢!”
齊國軍喝的高興,一瓶汾酒已經下肚,第二瓶開了,何衛芬又給倒上。
“是啊,當家的,那不是我想著留著給我們以防萬一的用處,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為了咱們這家!”
何衛芬繼續勸著齊國軍喝酒。
眼看著齊國軍已經有些醉的目光迷離,滿臉通紅,心裡知道差不多。
“你還為了這個家,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年對寒月是怎樣的,我是不說,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心狠毒,都是你才讓寒月對我也恨上了,都是你!”
齊國軍已經喝的醉醺醺,一瓶半酒下肚,整個人其實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
何衛芬也喝了幾杯,她需要借酒壯膽。
幾杯下肚,回濰坊根本不會害怕。
舉著酒杯對齊國軍說。
“齊國軍,你好意思說我,你明明知道我虐待你的閨女,你還默不作聲,因為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你那個前妻看不上你,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恨她,連帶著也不喜歡齊寒月,要不是你那種態度默許,我敢虐待她!欺負她,把她當保姆使喚?
其實都是你,只要你有心護著她一分,我都沒有這個膽量做這些。你還假惺惺的生氣,說什麼我的小心思,咱們倆大哥別說二哥,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埋怨我心狠,我也不會說你心黑。”
這些話往日裡何衛芬絕對不會說出來,都是在心裡想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今天不一樣,這些話就像是刀劈開了齊國軍虛偽的面具,徹底的把齊國軍那一顆醜陋的心思擺在了陽光下,血淋淋的,惡狠狠的。
齊國軍猛的站起來,一拳砸過去,“你個老孃們,你說什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是我地女兒,我想她生,就生,想她死,她就得死。我對待怎麼了,我給她吃,給她穿,她還好想怎麼樣!都是忘恩負義的賤人,你是,你那個女兒是,齊寒月也是,你們都是一窩的蛇鼠,沒一個好東西。都不是個玩意兒。我打死你個賤人!”
何衛芬早就準備好了,這一頓毒打,這可是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救命啊!齊國軍要打死人啦!”
說著喊著,聲音奇高,還故意把臉對著齊國軍的拳頭迎上去。
一拳下去,何衛芬臉上生疼,眼前都是黑乎乎的,這一拳可不輕。
何衛芬跳起腳就朝外面跑,一把推開大門,卻沒有直接跑下樓,就站在樓梯口瞪著齊國軍。
“齊國軍,你就是個窩囊廢,你除了會打女人,還有什麼本事,活該你前妻不要你,你這樣的男人有什麼沒什麼,要錢沒錢,要人你不看看你那個慫樣,在床上從沒有滿足過老孃,找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你這樣的男人,活該老了沒人給你送終,孤獨終老,斷子絕孫。”
這樣惡毒的話是個男人都會暴怒。
齊國軍酒衝上頭,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直奔何衛芬。
嘴裡還拼命的嚷嚷著。
“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齊。打死你,我給你償命。”
齊國軍終於在大門口抓住了何衛芬。
一個巴掌拍下去,何衛芬的尖利叫聲在樓道里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