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女兒沒有愧疚,可是不能因為愧疚就徹底放縱這孩子。
寒月走出來。
一屋子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寒月看到一個和何衛芬長得頗為相似的胖老婦人坐在沙發上,但是可能因為常年勞作,面板幽***角眼正盯著寒月打量,另外一邊一個精瘦的男人,倒是和何衛芬不太像,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的男生,倒是很像一個文化人。
“爸,什麼事?”
寒月問。
這是一個家,她好像無法置身事外。
還是趕緊上大學吧。
寒月堅決的認為還是要到外地去上大學。
天高任鳥飛。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提前參加高考,來個再次一鳴驚人。
問題是即使是那樣,也需要還有一年呢。
今年的高考可是已經結束。
就是想也沒機會了。
齊寒月動了心思。
齊國軍微微放鬆臉部表情,儘量讓自己聲音放軟,也試著表現出自己的慈愛。
昨天之後,齊國軍已經痛定思痛,深深地反思。
他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現在很有問題。
這幾年在何衛芬的耳邊風的吹動之下,他對寒月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頑劣叛逆的基礎上,根本沒有用心的好好的和這個孩子相處。
他根本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是什麼樣的性子。
可是現在這幾次的相處,他也明白了。
齊寒月很有性子。
也很聰明。
這孩子絕對不是何衛芬所說的木訥無趣,不思進取。
現在老師校長,還有昨天的所有人都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齊寒月很優秀。
大概是最為諷刺的就是,所有人都認為優秀到極致的寒月,在他這個父親眼中卻是一無是處。
難怪他會那麼難堪。
於是他決定從這一刻起,要好好和這個孩子相處。
他是寒月的父親!這種血緣更改不了。
就像寒月問的那句話一樣,你是我親爹嗎?
這太讓人心寒的話,意味著寒月是有多麼心寒。
那麼他要對這孩子負責任。
所以這一次他首先做出改變。
釋放自己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