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城看了看母親,坐下。
把鑰匙扔在桌子上。
“清城,這件事雖然是邱維娜搗鬼陷害齊國軍他們,給他們設了陷阱讓人往裡面鑽,可是最後的結果就是齊寒月的那個繼母真的想要謀殺她父親,真的判決下來就是殺人犯。無論無辜不無辜,齊寒月的家裡人的確是殺人犯,這個名聲是怎麼也跑不掉的。”
這才是岑梅關心的事實。
“那又怎麼樣?”
墨清城環抱雙臂在胸前,瞭解墨清城的人都知道這是墨清城防衛的一個姿態。
對於這個話題,墨清城感覺到了不想聽到的結果。
墨老太太搖搖頭,兒媳婦這是不死心,不知道為什麼岑梅就是不喜歡齊寒月,也不想想兒子喜歡什麼。
非要和自己的兒子對著幹。
她就是過來人,胳膊扭得過大腿!
最後還是會妥協,所以還不如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大概是所有天下的母親的心思吧。
永遠都是兒子喜歡的都不會是自己喜歡的,是就是個恆古不變的矛盾。
無解的難題。
“我想怎麼樣?這還用問,當然是不能娶齊寒月,無論是誰主導這件事,無論齊寒月多麼委屈,這已經是既定事實,那麼我絕對不會讓齊寒月給墨家抹黑,給你帶來聲譽上無法抹掉的汙點,這是會跟隨你一輩子的汙點,我不會讓齊寒月毀了你。
我們可以給她錢,多少錢都可以,錢也可以補償恩情,沒必要非要拿你自己作為補償。”
這是剛才岑梅就一直在想的問題。
雖然邱維娜做的事情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結果不能改變,對於齊寒月她只能抱歉,不能讓齊寒月成為墨清城一輩子的負擔。
再說對於齊寒月她也實在喜歡不起來,已經在籌備婚禮,這個女孩子自從第一次和墨清城來過家裡之後,就根本再沒有出現在家裡,連起碼的禮數都不懂,她可是她未來的婆婆,這裡是她未來的婆家,是她的家,竟然都不想著怎麼討好家裡人,以後一家人相處怎麼相處。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齊寒月的不足,心胸狹窄,不懂轉圜,婉轉一點的應酬手段都不會,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讓岑梅喜歡,怎麼可以擔當墨清城的賢內助。
這個機會幾乎是天意。
老天爺不讓齊寒月做墨家的兒媳婦,也是老天爺給了岑梅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藉口。
“媽,這件事情上,齊寒月一點錯都沒有,難道別人做的事情,卻要她來承擔後果,您一向對人真誠善良,為什麼這個時候您不是應該像一個母親一樣關懷她,擔心她受到傷害,為她著急,想要安慰她,反而是這個時候考慮落井下石?”
“什麼落井下石?有你這麼說你媽的,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可以同情別人,憐惜別人,可是前提是她不會傷害我的兒子,一旦涉及到我的兒子,我的同情心就會變成保護感。”
岑梅絕對不會後退,雖然這話讓她很傷心,也的確心虛。
兒子說的沒錯,她對齊寒月少了一份同情心和正義感。
“媽,無論怎麼說,我都會和齊寒月結婚,過兩天我們就會去註冊,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齊寒月會成為我們家的一員,我希望你能歡迎她,如果您實在不喜歡她!那麼我和她會盡量少回來,免得礙您的眼!”
墨清城沒想到自己媽是非不明到這個程度。
岑梅站起來,第一次面如寒霜。
“墨清城,我告訴你,我是你媽!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敢一意孤行,我就立刻死給你看。有本事你就踩著你媽的屍體娶媳婦吧!”
墨老太太一拍桌子。
“越說越不像話,多大的人了,這些死啊活的話能胡說八道嗎?還威脅起來你的兒子,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讓我怎麼說你!”這話是說岑梅的,眼看著局面要僵持,墨老太太立刻出面打斷。
自己的孫子自己知道,是個犟脾氣的孩子,你越是逼他,他越是敢頂著來。
到時候母子兩個還不鬧出是是非非才怪。
岑梅別看性子軟和,可是也分什麼事情,這關係到兒子的事情總是會被她無限放大,搞不好還真的敢去以死威脅墨清城呢。
這可算是墨家最亂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