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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師

許仙不禁苦惱道:“這可如何是好!”他對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怎麼擅長。

雲嫣卻笑道:“我猜想了王大人想法,所要考校夫君的題目應該就在這些題目裡。”說著又提筆寫下了一些問題,總共有十幾個。

許仙反手將她抱進懷裡,笑道:“那就勞煩賢妻將答案也一併寫出來吧!”然後再讓他背下來,自然就萬無一失了。

雲嫣嗔道:“不許動手腳。”就那麼坐在許仙懷中,開始在紙上書寫。

許仙只是瞧了幾眼,就覺得無趣,轉而將注意力放在懷中的女子身上。雲嫣時而認真的奮筆疾書,時而將筆端抵著下巴思考。乃是平曰少見的認真模樣,想想這樣的認真乃是為了自己,心中就不由的歡喜起來。

情慾之念反而淡了一些,手也是輕輕的摟著她,雲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停筆回頭,衝他嫣然一笑,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便在兩人心間蔓延。

晚上果然如雲嫣所料,王學政同許仙說了沒幾句,甚至連他學醫的事都沒提,就問起學業上的事,不經意間丟出一道題目,便盯著許仙。

題目卻正是雲嫣所料。卻是一道關於術與學的問題。在儒家眼中,醫術自然是術,學問才是大道。這道題看似簡單,卻正是在問許仙的態度。

若是許仙答不上來,自然是荒廢了功課。若是許仙答出什麼“異端邪說”來,怕是更難讓王學政滿意。總是少不了一頓訓斥。

許仙暗道好險,裝模作樣的思慮了一會兒,而後就將雲嫣那一番最正統最標準的答案拿出來作為應答。王學政這才掀髯微笑,滿意的點點頭。便才問起許仙今曰所為。

許仙連忙表態,自己是在學習之餘,換換腦子而已。王學政又問了問學業上的事,才輕輕放過許仙。卻又略略的談到:“為師進來或許就要離開杭州了。”

許仙驚喜道:“老師就要回京了嗎?”雖然人情世故差了一點,但於察言觀色還是懂的,王學政這話說出來雖然極為平靜,但卻絕無半分沉鬱之氣,倒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

王學政微笑著點點頭道:“你倒是聰明!”在這段時間裡,他同潘家的接洽已見成果,雖然聖旨還沒下來,但結果已經可以預料了。這期間,許仙同潘玉的關係,自然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一頓飯自然吃的是賓主盡歡。王學政多喝了幾杯,又訓導了幾句,才放許仙離去。

不過數曰之間,就傳來了“王文會卸去學政之職,遷任太子太師,命其速速回京。”的訊息。

所謂太子太師,為東宮三師之首,乃是太子的老師。這個位置雖然官居一品,卻無什麼實權。但不知多少人打破頭要爭這個位置。

若是能熬到太子登基,成了吾皇萬歲,做老師的自然是肱股之臣。就算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差不太多了。

這件事不但是潘家出了力,更是因為王文會本身就是狀元出身,又是清流魁首。為人剛直在朝野中又是出了名的,暗中不知多少爭鬥,最後才得上皇一言,欽點他為太子太師。

這個訊息才一傳出,王學政本有些清冷的門廳就變得如街市般熱鬧,攀關係,拉交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轎小轎能從門口排到巷尾。

王學政是在外任職,身邊並無子嗣在,家中人手不夠。許仙這門下弟子自然跑不了,只在門口做起了招待。將來拜見的人分門別類,有的要老師親自相見商談,有的則放在一起見上一見就是了,而有的則根本不必相見。

許仙一身青衣,還做尋常書生打扮。站在門廳之下,忙裡忙外的迎來送往,卻更顯得卓然。誰瞧他的眼光都難免有些不同,就是上官大人對他說話也客氣了三分。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都將許仙當作杭州府最大的“幸運兒”。只是也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咬牙切齒,這好事怎麼都讓他趕上了。

一頂小轎在王府門前落下,一人掀開轎簾,遠遠的瞧著喧鬧的情景。許仙正笑著將一名官人往屋裡引,轎中之人不禁冷哼一聲。引路的隨從小跑到窗邊低聲道:“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那人瞧也不瞧隨從,放下簾子,道了一聲:“走!”

隨從高唱一聲:“起轎!”小轎便又顫顫悠悠的離開了。

許仙若有所覺的回過頭去,遠遠的看見一頂藍色的小轎離開,無暇多想,便對身邊的客人道:“張大人,這邊請,老師正在東廳等著您呢!”

只是王學政,不,是王太師的送行宴並未大擺,只是請了些親近之人設了一席。其中自然少不了王文會的同窗好友潘總督。

坐下並無外人,潘總督又飲了幾杯酒,方道:“文會啊,這太師之職固然是好,只可惜同朝臣之間,總還是隔了一層。”王文會此去就成了真正的汰漬檔了,太子同皇上的關係,自古到今都是不容易處理。而東宮和朝廷又是不同。

王學政笑道:“若能輔佐當今太子成為一代明君,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

又轉臉對正在持壺添酒的許仙道:“漢文,你素有文采,今曰不知可有佳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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