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認真的道:“其實,我是處男!”
金聖傑如遭雷擊,禁不住退後兩步,滿臉的震驚之色,道:“不可能!”
下得樓來,金萬成依舊神思不屬,許仙先幫二女要好了飯菜,又囑咐店主送一份酒菜到船上去。就想在堂中尋一個地方坐,但堂中被那群人擠的滿滿的,有的更是十幾個人坐一桌。
卻還哪裡有空位,那些人都坐定了瞧他們笑話,也沒一個想要讓的。
身為紈絝子弟的職業本能讓金聖傑清醒過來,正欲拿出一張銀票使用職業技能。
許仙卻按下了他的手,走到方才說話那老者跟前,施禮道:“不知老丈近來是否總感覺有些揪心。”這張四平八穩的梨木桌上就只坐了四五個人,這老者便獨佔了一面。
那五爺一驚,道:“你怎麼知道?”他這病也是老毛病,每到春來必然要發作。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卻總是礙心。但去求醫,卻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的。
許仙笑道:“在下略通些醫術,若能把一把脈……”
五爺立刻起了疑心,莫要是敵人來害自己。
但想想方才見到的那兩位女子的姿容,隨即釋然。他雖然自視甚高,卻也不認為有資格讓人動這麼大的陣仗。特別是那白衣女子,簡直是今世之未見。
更加上對自己身體的擔心,便一瞪桌邊幾個人“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還不給大夫讓座。”
桌邊立刻騰出兩個位置,許仙笑著道了聲謝,便坐下為他把脈,剩下的人卻眼也不眨的盯著許仙,敢有任何異動,都脫不出他們的攻擊範圍。
許仙面色如常,問道:“您練過內功吧!”
五爺也不避諱,笑道:“那是自然,在江湖上打拼這麼多年,老來哪個不是渾身是病。若沒這點氣撐著,身子骨早垮了。”
許仙道:“這根源正是在這氣上。”
所謂內功就是一股能量,儲于丹田,遊於周身。許仙開啟靈目,能清楚的瞧見氣的走向,分明有一絲滲透到心臟之中。
五爺一驚,問道:“怎麼可能?”
武者雖然號稱最瞭解自己的身體,但畢竟非醫者,不能自己醫病。而醫者雖無病不醫,卻又不是武者,因為氣是極為複雜的東西,對於人體固然有莫大的好處,但同時也有不小的影響,而這靠把脈多半是把不出來的。
但這話不能跟他說,天下內功無數,但差別無非是執行路線。許仙現在就如同知道了他內功的練法,是大有忌諱的。
但若比考究醫理,天下恐怕沒有能超過許仙的,許仙便拿著專業術語極為認真的忽悠了他一番。
五爺神情懇切,連連點點頭,問道:“這病得吃點什麼藥啊?”說著話送上一杯茶,讓旁邊的手下看的眼直,五爺這茶可不是誰都能喝的。
許仙道:“吃藥不好使,你得”好懸沒讓他拄拐,喝了口茶順氣,才接著道:“你得每曰睡前打坐半個時辰,收斂氣息到氣海之中,必有效果。你現在也可以試一試。”
平常武者練功,都是大周天,小周天的遊走全身,許仙卻要他反其道而行之。
五爺對他已是極為信服,當場一試,那種吃了無數藥都不管用的“揪心”果然立刻好了,不由大為驚喜,看許仙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敬意。
五十而知天命,何謂“知天命”,就是知道自己總是要死的。活到這個年紀,不服天,不服地,就服名醫。
便拉著許仙閒聊起來,說道醫病,連桌邊的幾個人都忍不住插話進來,問些災病,許仙自然是一一解答。
金聖傑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許仙還有這麼一手。
許仙忽然問道:“看老丈非是尋常江湖人士,不知今曰來此是有什麼事情?”
旁邊一人立刻答道:“我們是漕幫蘇嘉堂的,這是我們的堂主,秦五爺。”口氣中滿是自豪。
五爺也是微笑著撫著鬍鬚,顯然對這個名頭很是滿意。雖然他只是管著蘇州到嘉興這一段,不算最富庶,卻也差不離。而且手下眾多,遠非尋常富商能比的。
漕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天下水運,哪沒有漕幫的影子。而絕不是什麼丐幫,雖然這個世界也有所謂丐幫,但一群飲食尚且成憂的叫花子,又能有多少戰力。
窮文富武,練內功在道法中叫做“練精化氣”,飯都吃不飽,營養的跟不上,哪有精給你煉成氣。再神奇的武功心法也逃不過能量守恆定律不是。
而任何一個組織的形成,必然得有財力支撐。要想富,吃國庫。漕幫標標準準的就是吃的朝廷餉銀,才能撐起這天下第一大幫的虎皮。
許仙這才恍然,卻突然想到,漕幫的大本營可不就在太湖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