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耍陰謀的只顧著耍陰謀,玩詭計的只顧著玩詭計,卻不妨一人已似推土機一般衝了進來,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命運也好,歷史也好,各種輪子就轉向了其他的方向。
※※※※※※※※※※※※※※※※※※※※※※※※燈籠早就滅了,那塊梁王府的大招牌,顫動了幾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群兵丁由一個將官領著,正要衝上來捉拿形跡可疑的許仙,就聽一聲轟鳴,狂風襲來,好不容易睜開雙目,看見此情此景,登時呆在原地。
許仙不經意的回頭掃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不約而同的退後幾步,紛紛想要躲在別人的身後,卻將那將官抵在前面。
雖然是寒冷的冬夜,這將官登時冒出一身冷汗,這人一個念頭,他們這十幾口子全得交代在這,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那大門結實多少。
將官對手下道:“這裡什麼也沒有,我們再去別處看看。”表情很是嚴肅。
那十幾個兵卒連忙點頭,“對啊,對啊,趕緊到別處瞧瞧吧,我聽見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
將官道:“真的嗎?混蛋,你不早說。”大手一揮道:“咱們走!”
一個老實的兵丁指著梁王府的門口正想說什麼,立刻被身邊的人一齊捂住嘴巴,連拖帶拉,連踢帶打的帶走。他們沒有人敢回頭看,直到轉過一個路口,才一齊鬆了口氣,眯著眼睛探過牆邊偷偷瞟了一眼,梁王府門前已是空無一人。
“頭,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去轉一圈,再往這裡趕。”
如果對方只是普通的武功高手,他們拼了命也要上前,但現在已經不是拼命的問題了,而是送死。
※※※※※※※※※※※※※※※※※※※※※※※※許仙踏過樑王府的牌匾,跨過被削平了的影壁牆,向著府中走去。
只要別的修行者不插手,憑他的武功在人間還真沒有什麼對手,那就橫著走好了。一念之間,許仙從盜竊犯升級為搶劫犯。
許仙早在酒樓上就用天眼通找出了藏寶庫的所在,進門也不猶豫,直接往藏寶庫走去。
梁王府中此刻也沸騰起來,人影幢幢向著大門趕來,有的就遇上了許仙。
許仙沿著七拐八繞的迴廊不緊不慢的走著,既不迎上,也不躲避。
偶爾撞在眼前的,想要衝上來制服許仙,被許仙隨手一揮,真氣一蕩,便滾地葫蘆似地滾了一地。
許仙也不下殺手,也不停下腳步,轉過一個路口,忽的看到一座涼亭,他停下了腳步,畢竟也是在蘇杭長大的,對於園藝業有幾分瞭解。這個涼亭擺的明顯不夠合理嘛。
他就雙手一合一推,一座涼亭過去了。雙手再合再推,一座假山也過去了。
梁王府的護衛見許仙如此威力,哪個還敢上前,礙於王府規矩森嚴,卻又不敢逃跑,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吊在許仙身後,許仙停,他們也停,許仙進,他們也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仙的手下。
不多時,許仙的身後就已跟了近百個服飾一致的梁王府衛士。
梁連急急忙忙的趕出門來,先到了大門口,發現已經見不到那熟悉的影壁牆和大門,不禁勃然大怒,從門房那裡得知來者不過是一人的時候,領著十幾個護士追了過去,一路上彷彿巨獸過境的景象讓他很快平靜下來,理智的做出決定,還是不追為好。
指著那王管家罵道:“養著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個人都擋不住,還不趕緊去把他給我拿下,生死不論,不然定要治你的罪。”
王管家無奈,只得帶人前去,但他早就冷靜下來了,生死不論?是我們生死不論吧!見到許仙,哪裡敢上前擒拿,也只能加入圍觀群眾佇列。
許仙走進內院,忽然眼前一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今天白天見到的那胡人首領嗎?二話不說,送他了一掌。
雅木茶聽到動靜,不顧身邊引路的管事,想來瞧上一眼,卻一眼看到了領著近百衛士走來的黑衣人許仙,他同許仙對視一眼,見許仙擺出了個姿勢,向自己的方向一推。
雅木茶心中訝然,他們相隔足有十幾丈遠,無論武功再強,也絕不可能將掌力打到這麼遠的……地……方……然後他感到了微風拂面。
不好!他心中警兆大生,運起全身內力,猛地往一旁撲去。
龍形氣勁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從他身邊擦過,他只覺一股大力打在胸口,頓時控制不住身形,被吹飛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