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不錯,我正是金刀門掌門人吳一刀,你又是何人?如何進來的?”
花濺淚又問道:“昨晚圍剿明教,你也在場?”
吳一刀先是一愣,顯然很是吃驚,隨即“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明教餘孽,邪教果然邪門,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花濺淚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圍剿明教?”
吳一刀道:“你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前幫主就是死在邪教之手,金刀門與邪教不共戴天!”
花濺淚道:“以你的威望,絕不能召集這麼多武林高手,你是受何人指使?”
吳一刀哈哈一笑,說道:“想知道的話,去陰曹地府問閻羅王吧!”
語畢!
吳一刀抄起雙刀便向花濺淚身上招呼。花濺淚並不出劍,只是連連閃避。吳一刀使出了鴛鴦連環刀的絕招“鴛鴦戲水”。這一招刀刀致命,環環相扣,攻守兼備,可說是無懈可擊!
只聽刀風呼呼作響,他手持雙刀“劈”、“砍”、“刺”、“剁”、“撩”、“掃”、“削”,每一刀使出,絕不重複,讓人防不勝防。可接連出了四五十刀,卻連花濺淚衣角都沒碰到。
吳一刀突然停止攻擊,說道:“你為何不亮劍?”
花濺淚道:“你還不配。”
吳一刀聞言大怒,說道:“好大的口氣。”
花濺淚道:“只要告訴我主謀是誰,我可以留你全屍。”
吳一刀怒極反笑,說道:“老夫一雙鴛鴦連環刀走南闖北,罕逢敵手,今日老夫就送你去陰間胡吹大氣吧!”
說著,掄起雙刀就向花濺淚衝去。只聽“錚”的一聲,吳一刀睜大了眼睛,卻已不能視物,因為他的項上人頭已經離他身子而去。
“既然你不肯說,就不必開口了。”花濺淚冷冷說道。
就在這時,有十幾名幫眾聽見打鬥之聲,聞聲而來。見吳一刀已身首異處,皆大吃一驚,當即拔刀齊往花濺淚身上招呼。花濺淚身形一晃,已至門外。身後數十名幫眾紛紛倒下。
花濺淚冷冷道:“我本不想殺你們,可你們卻要殺我!”
花濺淚抬頭看去,只見又有數十名幫眾衝來。花濺淚冷冷說道:“殺一百個也是殺!”
這些烏合之眾又豈是花濺淚的敵手?花濺淚青龍劍在手,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他殺得興起,想起了陳百花及楚驚心,又想起了花家的血海深仇。新仇加舊恨,所有的怨氣,終於在此刻爆發!他殺紅了眼,到得後來,見人便殺,連丫鬟女眷也不放過。
他從後庭殺到前院,又從前院殺回後庭。只聽“媽呀”,“哇”、“哎呦”之聲不絕,整個金刀門猶如人間煉獄,陷入一片血海!不到一炷香時間,金刀門偌大的院子已不見一個活口!
金刀門上下一百三十二口盡遭屠戮!就連後院的雞鴨鵝狗都沒有放過。花濺淚殺得興起,凡是喘氣的,一個不留!
花濺淚一把火燒了金刀門,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隨後他繼續駕車前行。到得一集市,花濺淚在布莊買了些綾羅綢緞,兩人讓裁縫量了尺寸,做了幾件衣物。
這裁縫當真手巧,花濺淚與羅玉賞在客棧吃完飯,衣服就已經做好。羅玉賞進去換了身衣服,粗布麻衣換成了綾羅綢緞。本就如花似玉的羅玉賞,此刻更是錦上添花,美豔不可方物。花濺淚望著羅玉賞,不禁眼前一亮。
突然,那老闆說道:“姑娘,你可是玉兒姑娘?”
羅玉賞問道:“你認識我?”
老闆說道:“我是你景田爺爺啊,十多年前你才這麼高。”說著,他用手在胸間比劃一下,覺得太高,又向下落了一截。
羅玉賞仔細端詳老者,這才恍然大悟,喜道:“原來你是景田爺爺啊,你好多年都沒去看我爺爺了。”
景田道:“是啊,為了生計,太忙了。以前我經常去你爺爺那裡喝茶下棋,有時還幫他整理書籍。對了,你爺爺的大作完成了嗎?”
羅玉賞頭一低,說道:“爺爺已經過世了。”
景田一聽,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嘆道:“可惜可嘆,貫中兄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乃千年不出之奇才!他這一走,何時才能再出如此人傑啊。”
花濺淚聽的出兩人是至交,當下說道:“羅前輩有個遺願,不知先生能否幫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