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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鬥劍比帥

他掌未到,掌風先至,張宇初只覺呼吸困難,掌風排山倒海般向自己襲來,既快且急。他來不及避讓,倉促中探出右掌,兩掌相交,“砰”的一聲,張宇初“蹭蹭蹭”向後退了幾步,體內兀自氣血翻騰。

全怪天只覺手臂通麻,身子向後一顫,心下大驚。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年紀雖輕,內力卻高的驚人。張宇初退了幾步,在旁人看來,看似內功遜了一籌。全怪天卻是深知,他是以十成功力攻其不備,方才取得如此效果。若是他有所準備,定然佔不得半分便宜。

全怪天哼笑一聲,說道:“闊別中原多年,想不到中原武林竟也出如此高人。也好,今日,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語畢!呼的又是一掌。只聽掌風怒吼,呼嘯而至。群雄唯恐被掌風波擊,紛紛後退,離高臺有數丈之遙。

張宇初知道這一掌非同小可,當下也運足十成內力,與之抗衡。全怪天一掌未至,又出一掌,舊力未消,又添新勁,掌風呼嘯之聲大作!張宇初知他內力渾厚,不敢大意,使出了畢生修為,憑藉正一教獨家內功“太乙心法”中的要領一一將其掌力化解。

“太乙心經”又稱‘太乙心法’,是道家最高深的內功,吸取百家之長,善以陰柔之勁,化解陽剛之力。縱然對手內功高過自己數倍,也可立於不敗之地。“太乙心經”善於剋制陽剛之力,而全怪天的“催魂掌”卻屬陰柔一路,好在張宇初內功已到爐火純青之地步,陰陽之力可轉換自如,否則極難應付全怪天霸道的掌力。

全怪天接連出了十幾掌,每一掌都使出了全力,想用三招兩式將其制服,但他越戰越是心驚,因為他大大低估了張宇初的實力。他哪裡知道張宇初是千年不遇的武學奇才,武學造詣更在其父張正常之上。

人的體力有限,按常理來說全怪天的掌力會越來越弱,可眼下他的掌勁一掌強過一掌,內力猶如汪洋大海,滔滔不絕!張宇初神功告成之後,罕逢敵手,如今遇到勁敵,亦是驚喜交加。驚的是世上竟有如此高人,喜的是終於可以和真正的高手一較高下。

群雄爭相觀望,不敢眨眼,生恐錯過這世所罕見的高手之搏。

許若衝看著兩人掌來拳往,兀自氣血翻騰,心中癢癢。他本是大內第一高手,曾經統領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多年來走南闖北,未嘗敗績,若非要務在身,非要和全怪天一決高下不可。

了改方丈看在眼裡,亦是既感且佩,心想:這二人武功,內力都不在老衲之下,當今武林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只見全怪天,張宇初兩人越戰越快,你來我往,騰轉挪移,猶如鬼魅,群雄看不清兩人招式,只見身影穿梭,直看的目瞪口呆。兩人大戰數百回合,不分伯仲。張宇初起初落於下風,只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擊之功。到得後來,竟然漸漸佔得上風。只見他所指之處,劍氣縱橫,全怪天不得不連連躲避。正一教“無量劍法”獨步天下。眾人正自納悶為何張宇初手中無劍,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張宇初的手指便是利刃,驅動內力以劍氣傷人,其武學造詣之高,內力之精湛,當真讓人匪夷所思!

全怪天心裡暗暗叫苦,他縱橫江湖,所向披靡。論內力從未遇見敵手,論武功更未輸過一招半式,早自認為天下第一。今日來到嵩山,想要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將這些武林人士據為己用,對抗大明。不成想半路殺出個張宇初,而且武功竟不在自己之下,當真出乎意料。

全怪天掌風雄厚,每一掌打出,足可開石裂碑。但張宇初劍氣凌厲毒辣,穿過掌風,亦可傷人。全怪天一邊出掌,一邊躲避劍氣。一時間好不狼狽。兩人武功之高,內力之深,震古爍今。這一戰下來,兩人毫髮未傷,劍氣掌風卻已誤傷了數十條人命。群雄生怕傷到自己,連連向後退避。

張宇初見誤傷無辜,心下不忍,不自覺的便將指中劍氣有所收斂。高手過招,勝敗在一念之間,豈可有絲毫馬虎。張宇初稍一遲疑,只見眼前金光一閃,張宇初只覺右臂一麻,鮮血迸流。小腹一痛,又中一掌。這一掌勁力十足,張宇初向後滑行數丈方才站穩。登時感覺心肺俱裂,五內俱焚,一陣噁心,“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全怪天攻勢極快,了改方丈欲要補救,卻為時已晚。

張宇初定睛看去,只見全怪天手中多了把金光燦燦的彎刀。這才知道右臂是被那彎刀所傷。那刀長不過尺許,刀背呈鋸齒狀,似火焰一般,極是精緻,卻不知他先前藏於何處。

了改方丈右掌探出,抵住張宇初“靈臺穴”,輸送少林純陽內力,為其療傷。了改方丈一邊為其療傷,一邊向全怪天道:“閣下也稱的上是關外高人,想不到竟會以暗器傷人。”

全怪天嘴角上揚,哼了一聲,說道:“方丈此言差矣,這是武器,而非暗器。”

張宇初傷勢不輕,嘴上卻說道:“大敵當前,方丈不可為我枉費真氣。”

了改方丈道:“你先別說話,試著氣沉丹田,執行任督二脈。”

全怪天並不打斷了改方丈為其療傷,他知道了改方丈武功極高,為張宇初療傷勢必會消耗大量內力,這樣一來,對自己有利無弊。

許若衝打量全怪天手中彎刀,問道:“你手中所使的可是火焰刀?”

全怪天看了看許若衝,說道:“你倒是識貨,我手中這把正是火焰刀”。

許若衝道:“花非霧大俠當年用盡所能,鑄成兩把神兵,取名青龍劍和火焰刀。花非霧大俠遭人陷害,以至滿門抄斬。兩把神兵從此失傳,這件事成了江湖中無頭公案。看來,此事也是你所為了。”

“非也,”全怪天淡淡說道:“害花非霧的另有其人。火焰刀是我奪來的,可惜的是青龍劍已經不知去向。”

了改方丈見張宇初臉色漸漸由白轉紅,氣色見好,便緩緩收了內力。向全怪天道:“老衲從不與人爭強好勝。可是閣下殘害武林同道,為禍江湖,作惡多端。當年殘害同門,欺師滅祖,更是罪大惡極,今日老衲斷不容你!”

全怪天“哼”了一聲,冷冷說道:“當年我的師父要將教主之位傳授於我,我的師兄篡奪了我的教主之位。這教主之位,我倒也不稀罕,讓給他便是。我只求在教中潛心修道。可是他們卻認為我是禍害,他們殺了師弟,陷害與我,要置我於死地。你們可曾嘗過被人陷害的滋味?”

了改方丈道:“你屠全真教滿門,如今已然死無對證,隨你怎麼說了。”

全怪天哈哈一聲長笑,笑聲中卻透著些許淒涼,只聽他說道:“世間的恩怨對錯,有誰能夠說個清楚,道個明白?你們這些人以名門正派自居,我殺了你們,就是罪惡多端。你們殺了我,便是替天行道,可笑啊,可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等著你們來殺我。”他最後一句,突然提高嗓門,一臉憤恨的望著了改方丈。

“阿彌陀佛,”了改方丈道:“老衲不與你作口舌之爭,我們還是一分高下吧。”

說著,了改方丈身形一晃,已至全怪天跟前。雙掌揮舞,便向全怪天身上招呼。全怪天知道了改方丈成名絕技的厲害,豈敢大意。他手持火焰刀橫劈豎砍,仗著寶刀之利,不讓了改方丈近得身來。

一時間刀風呼嘯,掌勁穿梭,內力所到之處,土崩石碎。嵩山之巔,登時飛沙走石,昏天暗地!

全怪天與張宇初大戰數百回合,消耗不少體力。而了改方丈為張宇初療傷亦動了不少真氣。這樣一來,二人倒是誰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了改方丈身形飄忽,看似動作很慢,實乃障眼之法,他人未至,掌力已到,讓人招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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