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獨孤景想攔著,但是琴歸羽卻擺了擺手道:“今日這頓飯無妨。”
獨孤景只能由著他,不過心中卻是更加疑惑,想了想決定從樂正商問起:“琴谷主,樂正商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聽明白?”
“沒有。”獨孤景搖頭。
“樂正商的後路已經鋪了半年了,半年之前他想必就發現,段和玉、張狂、豐休三人都不是可謀之人。”
“不,不止這些,後面那些話晚輩也是不懂。”
“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四天,還剩三天。”
“有了今天這頓飯,後面三天就容易許多。”
“琴谷主的意思是……”
琴歸羽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吃飯。”
三日後,午後,夕照軒。
杜汐兒收拾完畢,出了門便是波光粼粼的西湖邊,遠看去湖面開闊毫無阻隔,但是杜汐兒沒有心情欣賞。
沒走幾步就被錢錦撞見:“姑娘這是要走?”
“這半年來多久打擾,救命之恩永不敢忘。”
錢錦難過道:“我還想你多住幾日呢,你的傷還沒好。”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一月之前在下傷勢便已痊癒,多謝公子這數月的照顧之恩,時間匆忙無法與鶯鶯道別,等此事一過在下必定登門拜謝。”
杜汐兒在前面走,錢錦就跟在身後,一直出了夕照軒。
“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現在難以報答,等此事一了,在下一定登門拜謝。”杜汐兒回頭對錢錦道。
“我不用你報答。”
“拿公子可還有其他事?”
“沒了,姑娘一路保重,小心……小心身體。”錢錦囁嚅著。
杜汐兒鄭重道:“多謝。”
盯著杜汐兒身影遠去,錢錦失望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當你會以身相許呢……”
司馬府周邊幾乎夜夜都有人影一閃而過,府中除了一些下人還不明白事態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司馬府周圍幾乎都是武林人士。
整個杭州城,從沒有另一次能如現在這樣,有如此多得武林人士聚集。
戴上斗笠,杜汐兒來到司馬府不遠處,現在如她這般打扮之人不再少數,都是一些江湖門派不願露面之輩,有些因為不能暴露門派,有些則因為仇家遍地。
茶館中,杜汐兒靜靜的坐著,等候一個訊號。
遠處一輛馬車行來,並無特殊之處,但是卻在司馬府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