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嶽的表情也確實像個傻子,他呆愣愣的問。
“抓她幹嘛?把她關起來,誰照顧你?我看她活幹的不錯,反正憑她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之前辛嶽那裡都是由衙門的婆子來伺候的,可是那些婆子粗手粗腳的,伺候的也不精心,正好“辛雨”這個免費的勞力送上門,反正不用白不用。
顧瑾一邊說一邊往炕桌那邊走,炕桌上擺著一盤包子和幾碟小菜,顧瑾坐下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包子做的並不精緻,餡料的肉也不多,面還有些發黃,但顧瑾卻吃的津津有味。
“你還沒吃吧?來一個?”
吃了一個包子,見辛嶽在盯著自己,顧瑾便抬了抬筷子示意道。
辛嶽哪裡有心情吃飯,他現在的腦子很混亂。
見到辛嶽這模樣,顧瑾嘆了口氣,有些依依不捨的放下了自己剛夾起來的第二個包子。
顧瑾又砸了一下嘴,嘆了口氣又說道。
“而且據我猜測,這個女人也不是你的妹妹...”
顧瑾一句話驚的辛嶽瞪圓了眼睛,辛雨想反駁,顧瑾卻抬了抬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我問過她一些過去的事,比如說當年她怎麼被賣的,後來又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她都答的沒有什麼錯漏,但在一些小事上她還是露出了破綻。”
顧瑾說著,說到這裡她笑了笑。
“她說自己當年被賣給了一戶姓吳的人家,那戶人家去了京城,然後她就也跟著去了。之後她一直跟在那戶人家主母身邊做大丫鬟,主母很喜歡她,前些日子主母開恩還了她的身契,她一路回登州,就是為了找尋你的....”
顧瑾淡淡的敘述著,這番話辛雨也對辛嶽說過,辛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呵呵呵....,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耳骨上的耳洞就不能解釋了。在京城裡,只有教坊司的女樂才會在耳骨上穿那種耳洞,普通人家的女眷,即便是丫鬟也不會去模仿的,很顯然只有一個解釋才說得通,那就是她是教坊司出來的。”
顧瑾繼續說著。
“也許...也許她只是羞於提及呢!”辛嶽依然不信,他抿了抿說了一個可能。
“嗯,也許是這樣,但是最讓人奇怪的是你家是漁民,但她卻連最普通的海魚都分不清楚,而且她的口音雖然是京城的,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會帶一點江南的口音....”
顧瑾列舉了許多不合理之處,辛嶽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每日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顧瑾說的這些事他卻從來沒注意過。
所以說,人和人之間,腦子的差距居然那麼大嗎?
“那她是怎麼知道我妹妹的那些事的呢?而且她還有我妹妹的銅鎖。”過了好半晌,辛嶽又問道。
其實他已經信了顧瑾了,但是他心裡卻依然很難接受。
顧瑾挑了挑眉。
“也許她認識你妹妹吧!這種事我就不知道了,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只能問她了。”顧瑾不在意的回答,然後繼續夾了一個包子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