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聞,似乎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我珍惜的把香包放進了法器包裡,再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瘋老頭從驚訝轉換呆滯的表情,嘴角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由於聲音太小,我聽不清楚。
蔣師伯也是一副激動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就連朱勤壽臉上,都有著一副很羨慕的樣子。只是了宏反而一副得意的樣子。
這一幕看得我好奇心起,但是也不敢胡言問些什麼。
但是在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我去了一趟蘭姨所在的苗寨,才知道為什麼當時瘋老頭的神情會那麼複雜。
蘭姨所在的苗寨是不足外人道的,這個苗寨有個約定俗成的習俗。
苗寨裡的姑娘一旦喜歡上了一名男子,便會把自己親手繡好的香包送給心上人,如果那名男子接了,就說明是互相喜歡,可以在一起。
如果男子不接,或者是拿出另一隻香包,那就證明他不喜歡眼前的女子,或者已不是單身了。
當然,蘭姨送給我們的香包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在蘭姨所在的苗寨裡,送香包還有一層意思,就是長輩送給晚輩,代表喜愛和親熱。
如果是長輩送給不是苗寨的晚輩,那就代表著把這個晚輩,會當做自己的後代一樣愛護。
也是我後來才知道,蘭姨送我們香包的含義。當時我就感動到流淚,只是那時候,蘭姨.....
這是後來發生的事情,這本書的後面會說到,我們還是把目光放回到現在。
見到我們都收好香包後,蘭姨微笑著點了點頭,拿出另外三個香包,交給我,說道:“了宏的徒弟也有的,這三個是給正為、正純和正清的。你收好,回去之後幫我轉交給他們。”
我一點也不好奇蘭姨是怎麼知道的我們這一輩的人的名字的,瘋老頭、了宏和蔣師伯看樣子都和蘭姨很熟,蘭姨要是不知道那才叫奇怪。
我點點頭,收好了香包後,陰山哥難得的開了口:“那我們做什麼?”
瘋老頭這時也回過了神,看了看陰山哥,換了一種柔和的語氣說道:“這裡的事情發生第二天,相關部門便派了人來進行了初步的隔絕。那些慘死之人的魂魄也都被禁錮在了百家村的範圍內,我們要做的,就是處理這些魂魄。”
陰山哥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我正想開口,瘋老頭早就察覺到了我的想法,在我臨開口之際,瘋老頭瞪了我一眼,說道:“不許再問了!聽我安排。”
我硬生生的把湧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只得悻悻的開始整理起法器包。
而其他人也都散了,各忙各的事情。
瘋老頭帶著那三名道士出了門,具體做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瘋老頭出門之後,了宏和朱勤壽也出了門,祠堂裡就剩下蘭姨和我們幾個小輩。
一直到天逐漸黑了下來,瘋老頭他們才回來,我們簡單的吃了些自帶的乾糧後,瘋老頭要求大家早點休息,因為明天會有一場硬戰。
了宏和朱勤壽不知道從哪裡抱回來一些乾枯的蒲草,祠堂的正廳裡鋪了一些,我們就這樣睡下了。
或許是旅途勞累,也或許是瘋老頭今天所講的故事太讓我沉迷了,導致我躺下後很久都沒有睡著,腦子裡一遍遍的重複著故事。
我搖了搖頭,努力拋去腦子裡的畫面,閉上眼準備強迫自己睡覺。
但是這個時候,了宏和瘋老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一個比一個響亮,莫非他們睡著了還要鬥一鬥?
我無聊的想著,最後只好藉著他們的呼嚕聲數羊才睡著......
盛夏的天總是亮得特別早。
雖然昨晚睡得比較晚,但是生物鐘還是很準時在六點的時候就把我喊醒。
正廳裡橫七豎八的躺著還在睡夢中的人,我是不好在這裡做早課的,所以我只好準備走到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做早課。
還沒走出祠堂的正廳,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奶香味。
我順著奶香味走出了正廳,走出祠堂,便看到隔壁的房子正開著。
說是房子有些不太貼切,應該是一間店鋪,因為店鋪的牆壁上面飄著一塊寫有包子鋪的旗幟招牌。
店鋪像極了古代那種鋪子的樣式,幾塊均勻的長木板充當著鋪門,被人細心壘好,放在一旁。
盛夏六點鐘的天已經大亮,只是清晨的陽光還帶著朦朧朧的睡意,沒有午時那樣強烈。或許是這山間清涼,即便是盛夏的清晨,這裡也似乎瀰漫著薄薄的霧。
我順著青石板的小路,走近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