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忙碌了好一會兒,總算把康樂怡的脈象給穩下來了。
推開房門,蕭半月正站在門外,見紀千暖走出來,他連忙迎上去。
“主子,外面院子裡跪著一個姓莊的姑娘,說是要請罪。我去請示尊上,尊上說讓我問問您的意思。”
蕭一郎在屋裡聽到外面的談話,他面色晦暗地走出來,沉聲道:“她是我救回來的,我自去親自結果了她,絕不讓主子和尊上為難!”
紀千暖睨了他一眼:“莊雲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在這裡安心照顧康樂怡吧!”
說罷,她就離開了,蕭一郎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只好轉身回了房間裡。
她來到前院,在經過院子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莊雲低著頭,挺直脊背跪在太陽底下。
紀千暖來到偏廳,嚴尊正躺在涼椅上歇息。
聽見腳步聲,他睜開眼站起身:“累了吧?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紀千暖隨手拿了塊綠豆糕,填填肚子,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還真有點餓了。
她抬頭看著嚴尊問道:“你打算把莊雲怎麼辦?就讓她這麼一直跪著?”
“我聽你的。”嚴尊笑眯眯地湊到紀千暖面前,以肘支面,趴在桌子上盯著紀千暖。
紀千暖被這灼熱的目光盯的很不自在,她輕咳一聲:“我這會兒頭有點疼,我想先睡會,等睡醒再說吧!”
“好,我陪你。”嚴尊握著紀千暖的手溫柔地說。
“咳咳!”紀千暖剛端起茶杯,一口茶嗆進喉嚨裡,趕忙把手縮回來。
“咳咳,咳咳……”
嚴尊站起身,給她撫撫背,輕聲斥責道:“誒,你急什麼啊?慢慢吃,慢慢喝,又沒人和你搶。”
紀千暖咳嗽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狠狠地拍掉他的手。
他附身在她耳邊,邪魅一笑,調侃道:“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是聽到我要陪你睡覺,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
真不要臉!
紀千暖把牙齒咬的咯咯響,陰森森地看著他:“嚴尊!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嚴尊老老實實地回答,乖順地站在桌子邊,強忍著笑意。
紀千暖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別以為你寒毒解了,我就沒辦法對付你!”
“你要是再敢這麼口無遮攔地瞎說八道,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嚴尊嘴角微揚,誠懇地說道:“今日確實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這麼輕浮了。”
“這個態度不錯吧?”
紀千暖收起藏在袖子裡的毒針,臉色緩和下來:“算你識相!”
她走到裡間床榻前,合衣躺下,許是太累了,沒過片刻就睡熟了。
嚴尊輕輕走進來,看著她睡熟的容顏,嘴角不自覺露出寵溺的笑容。
臨走前,他在房間給她點了一支安神香。
嚴尊來到外院客廳,對著蕭半月吩咐道:“把莊雲帶過來。”
“是。”
沒過片刻,莊雲被帶了上來,跪在嚴尊面前。
眼前的莊雲去掉了平常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來的清麗面容。
嚴尊輕蔑地睨了她一眼:“東月國的長公主凌風雲,你隱藏的不錯啊!”
“你貴為公主,跪我們這種平民,我們可擔待不起!”
莊雲低頭道:“我的命是蕭一郎救的,我早已不是什麼長公主。”
“原本我與東月國皇室甚少往來,直到一年前,父皇給我帶信,讓我回宮一趟。”
“他用我弟弟的性命要挾我,讓我潛入萬里通天拍賣場做內應,他一直很忌憚萬里通天拍賣場的實力,一直夢想著把萬里通天拍賣場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