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沉,待她醒來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了。
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被嚴尊抱著懷裡,逗得咯咯直笑。
嚴尊雖然是第一次當父親,但是抱孩子的姿勢還是很標準的。
過了幾天,綠海城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紛紛揚揚鵝毛大雪從天而降,氣溫也驟降了許多,紀千暖被紀冷玉勒令呆在屋子裡,哪裡都不能去。
紀千暖前幾天生產弄的滿身臭汗都還沒來得及洗,房間裡的地龍又燒的很旺,她都記不清出了幾次汗了。
雖然衣服換的比較勤,但是沒洗澡總覺得很難受。
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紀冷玉說什麼都不讓她洗澡,非要讓她一個月後才能沾水。
趁著紀冷玉抱著孩子去找奶孃餵奶的空檔,紀千暖眼巴巴地看著嚴尊:“我想洗澡,我很快的,不會著涼。”
“不行。”嚴尊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可是聽說女人坐月子是不能沾水的,不然容易留下病根。
前幾天紀千暖生產時,大出血了一次,他都生怕她會有什麼後遺症,哪裡還敢讓她還沒滿月就洗澡?
紀千暖挫敗地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不會同意的。
這幾天,孩子醒了有人抱去哄,餓了有人抱來喂,她除了吃就是睡,無聊透了。
關鍵,她也不能出去,也不能看書,更不能修煉,每天就這樣傻躺著,從天亮到天黑……
每當她想抱孩子的時候,紀冷玉就搶著把孩子抱走了,說未滿月的產婦不能抱重物,不然容易留下後遺症。
就七斤重的孩子算重物?
不過,這好歹也算是母親大人的好意,她也不能反駁什麼,只能當個偶爾給孩子喂喂奶的奶孃。
自從寶寶出生後,他的魂魄歸為,紀千暖原先見到的那道靈魂再也沒有出現了。
因為母親大人無微不至的關懷,所以紀千暖出月子時又胖了好幾斤。
在坐月子期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紀千暖獲得寶寶的冠名權。
寶寶大名叫紀銘軒,小名叫球球,因為這孩子實在太能吃了,肉乎乎,圓滾滾的,像球一樣。
等到紀千暖出月子時,已經是隆冬時節了,天氣寒冷,不適合回燕都了。
他們自然也沒趕上康樂怡家小寶貝的百日宴。
紀亦秋因為記憶缺失,始終沒有想起紀千暖他們來,所以對於這種天倫之樂,自然感受不到半分,他終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修煉。
冬去春來,時間過得很快,球球已經快滿一百天了。
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回燕都去。
鍾巖海終於盼到紀千暖他們離開了,這幾個月來,他自知自己實力不濟,收起以前驕縱跋扈的一面,夾著尾巴做人。
在紀千暖臨走的這一天,他也假惺惺地來送別。
“各位這麼快就要走了?小公子還這麼小,不如再多呆些日子吧!”
紀千暖挑眉笑道:“好啊!等我們回燕都把爺爺接過來,就在綠海城定居。”
“啊?”鍾巖海的笑容登時僵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強壓住絕望的心態,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道:“好啊!歡迎歡迎,不過……你們當真要來綠海城定居?”
紀千暖並未回答他的話,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帶著嚴尊他們出發了。
燕都。
紀古州和蕭一郎他們早早地站在紀家大宅門口,伸長了脖子盼著紀千暖他們回來。
“回來了!回來!他們都回來了!”
當看到紀千暖懷中粉團一般的球球時,紀古州樂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