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煙味散去,啤酒起蓋骰子搖晃音色摻雜著,鬧鬧嚷嚷。
慕沉撞了下他酒杯,拉回他的思緒:“說起來,那把傘好像在你那。”
他依稀記得,最後的最後,被他帶走了。
雲陌拖著嗓音,心飄到包廂外:“嗯。”
他眼睛望向門口,眉眼微斂,屁股沾了釘子一般,坐不住,他說:“我出去看看。”
慕沉哂笑一聲,對他背後喊:“相思病犯了。”
待雲陌離去,包廂一角只餘留他一人,哪裡還有剛剛的軒昂清雋。
濃稠的紅酒暈染了杯壁,沁的一片赤紅,他顰蹙眉梢,斂藏了所有的情感。
有人兜兜轉轉還是遇見了,他與他的姑娘,是否也會有這種可能。
想著,他眼裡的淡淡星光慢慢聚集,融成千萬種執拗的希望。
小雅不喜煙味,她掐了煙,準備戒了這復吸三年的煙。
帶著最初的模樣,去迎接他的畢生所求,和世間的美好。
遠處簡肖等人喚他:“副隊,來搖骰子。”
慕沉斂去沮喪,眉間染上一星半點笑意:“六子,天冷,褲腰帶勒緊點。”他笑了下:“別輸得光屁股回去。”
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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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外人聲鼎沸,到了夜色濃密的時辰,又極其擁擠,烏泱泱的一片。
書鳶從洗手間出來,鄰面走來端著酒盤的服務生,她躲不及,撞了上去。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酒水濺在褲腳處,涼意襲進去。
也殃及到了無辜。
“啊……誰啊……會不會走路,想死是不是。”
服務生臉色很是慌張,腿都軟了,吱唔著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擦擦。”
說著就要往下蹲。
書鳶連扯帶拽把人薅起來。
服務生看著年齡不大,應是初入社會,膽小,臉上還餘稚嫩。
女人小臉很精緻,也是難得的美人胚子,只是再精緻的妝容也掩不住真實的嘴臉。
她嗤笑:“懂不懂,槍打出頭鳥。”
書鳶有些懶倦:“是我撞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