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帶高帽,他語塞。
雲陌挑了挑眉,稍稍往裡移了移,趁著書鳶得意的功夫,一手拽住她手臂,一手攬住她的腰。
她身子一軟,沒有了支撐力,整個人順著他的帶力倒在病床上。
好在是VIP病房,床夠大,才能由著他胡鬧。
書鳶目光裡是他放大的臉,他就半伏在她上方,看似隨意的動作,卻把她桎梏的很緊。
她皺了皺眉頭,擔心他的手,也不敢亂動:“雲陌,你別鬧了,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雲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理所當然:“就是啊,所以你別亂動,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他不知該喜該怯,火燒眉毛時,她的關注點永遠在他身上。
書鳶實在是無奈,從他懷裡抽出手,幅度不大的拉零枕頭枕上,然後手撐在中間,眯住眼。
月色碎下來星星點點,落在床頭櫃上她那從始至終都沒有響起的手機。
他低頭看她,她長睫垂下做著夢魘沉睡著。
深冬有些冷,他把被子撈起蓋在兩人身上,心翼翼的拿出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然後往前傾了傾,將她摟在懷裡,又不敢使勁。
拂她落下的長髮,動作輕柔,言語淺淺:“這世間欠你的一切溫柔,讓雲陌來還。”
請給他個機會。
書鳶重親情,他知道的。
目前的她就像一條擱淺的魚,雲陌是淺灘上的水窪,而賜她歸於大海的,是她心裡那座坎上的人。
雲陌手覆在她頭上,從眼底騰起一絲冷意,這種糾葛,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書鳶沉蒙中蜷緊身體,往他熱潮的懷裡鑽了鑽。
他下頜擱在她發頂,莫名膽顫著,黑眸中溢滿從未有過的深情。
不言,不語,濃濃的神色像在訴著平鋪一切的動人誓言。
濃濃的月色轉換,窗外雪下了一夜,透過窗戶外面一地燦白。盛開的梅花樹上,枝椏是雪白的,花骨是瀲紅的。
是夜,凌晨,繁星點點。
書鳶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漆黑一片,她條件反射的往身側探去,還餘留著溫熱,只是空空蕩蕩的。
她語氣擔憂,隔著黑暗喊道,聲音啞啞的:“雲陌,你在嗎?”
她話落,床頭燈應聲亮起,雲陌坐在另一側床沿上:“怎麼醒了,做噩夢了?”
書鳶撐著床做起來:“沒。”她只是突然感覺身邊空了,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