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心疼,想伸手碰她,手上沾了不知是誰的血,模糊不堪,他收了回來,不做聲色地背在身後:“你別哭,我心疼。”
他不喜歡藏著,明知道可能會又嚇跑她,可他憋不住,就想把所有的喜歡出來。
溫雅眼睛都是紅的,愣愣的,像是剛從混亂中回神:“你受傷了嗎?”
地上躺著三個人,臉上都沾了血,很醜,她也沒有憐憫的表情,他只有右手上有,她就莫名很難受。
慕沉點頭:“很疼。”
她先前一直躲他,現在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他要好好「訛」她一次。
她左手還拎著剪刀,先前他也看見了,盈生出了後怕,若是他晚來一步……
慕沉想都不敢想,他回頭看那三個人,滿臉的狠戾爆了出來。
想殺人了!
他伸手,眸子盯著她,淺色的眸子刻畫的很像藏了山水的深谷。
溫雅用袖擺抹了抹眼角,走過去主動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不算好看,掌心的繭也有點厚。
握住的時候涼涼的:“對不起。”
她道歉道的不明不白,不知道是為了哪件事。
慕沉右手在背後衣襬上擦了擦,把她手裡的剪刀拿走扔掉,抓住她的手:“為的哪件事道歉?”他:“躲我還是今?”
其實不管為了哪件事,她都沒有必要道歉,她心裡舒服對他來是最重要的。
她半低著頭:“躲你。”
她那麼殘忍地躲他,他還不顧安危救她,她覺得自己真的過分。
慕沉心裡竊喜,甜的如蜜灑在心上一般,他手一拽,溫雅往前踉蹌一步,他上前移了一步,把她摟在懷裡鎖著。
“不用道歉,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因為她是他愛了半生的人,也是他尋了三年的人,即使過程希望渺茫。
溫雅脊背是僵的,一動不動貼在他懷裡,她聲音微顫,還有點悶悶的:“我們真的認識嗎?”
他懷裡的氣息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記憶力這個人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關於他的記憶都沒櫻
慕沉退開一點,雙眼看進她眼裡:“嗯,我們認識了六年,談了五年的戀愛。”
她疑惑:“談了五年?”
他把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讓她貼在自己身上:“分開的那三年,我沒覺得我們分手了。”
所以就是談了五年。
溫雅想不起來,頭很疼,她也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