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由他來跑,定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
“等了多久?”他摸到了她冰冷的雙手。
她不松,他就陪她坐進沙發裡。
他一走,她就攆出去了,有多久她也不知道,就誇大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吧!”
雲陌被這個可愛的形容逗笑了:“那你是有多喜歡我啊!”
書鳶這會兒心情已經漸漸平復,難受煙消雲散:“很喜歡很喜歡。”
他彎眸淺笑,把她眼底真誠納入眼底:“有我的喜歡多嗎?”
“打平吧。”
暖了許久,她的手不見升溫,他把外套拉鍊拉開,帶著她的手隔著襯衣貼在胸口處。
書鳶難得不矜持,手貼著他的胸口翻來覆去地暖,掌心下的心跳有點快,有點亂,硬邦邦的,但是很暖。
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懷裡,理智從溫柔鄉里竄了出來:“你去買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竟然讓他丟下她,跑去買。
聞言,他又問了已經過掉的問題:“阮阮,你愛我嗎?”
書鳶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是答案她很清楚:“愛。”
“有多愛?”
“只一眼,便千秋萬世。”她聲音很淺很淡,卻有著割破一切的魔力,在他平靜的心底,忽而掀起驚濤駭浪。
雲陌暗暗鬆了口氣。
他騰出手,在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縱使書鳶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那是什麼。
他抱起她,把她放正在沙發上,然後他從沙發上起來,在她凌亂慌張的目光下,單膝跪在她面前。
從進入軍校他就聽過一句話,他們的膝蓋只跪五星紅旗和愛人,紅旗跪過了,現在跪的是他此生不渝的愛人。
“雲、陌,你——”
雲陌打斷她,有些強勢:“書鳶,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請嫁給我。”
他不像求婚的,倒有點像逼婚的!
書鳶眼眶模糊了:“你是出去買戒指了嗎?”
在看見那份合同之後,他不是逃離,而是選著用婚姻的繩子拴住她。
雲陌抬著頭看她,上方的白熾燈打下來,照亮了他眼底的光:“外面雪很大。”他害怕失敗,賣慘道:“看在我買戒指那麼辛苦的份上,你就接受吧。”
書鳶嘟囔他:“你像是來逼婚的。”
“你是就是。”他把戒指取出來,手攤在她面前:“手給我。”
書鳶把手伸給他,聲抱怨:“頭一次見求婚逼人家女方同意的。”
雲陌低聲笑了,眼角彎了彎,全程盯著她,蠱惑的她什麼也反駁不出來了。
奇了怪了,她明明不是顏值控的!
他:“頭一次見讓伸手就伸手的女方,你,他待多恨嫁啊!”
書鳶臉上是滾燙的,燈光落在撲閃的長睫上,在眼瞼處投下羞澀的陰影,她眸光真誠炙熱:“因為是你,才隨便的。”
雲陌笑笑。
他在她無名指上先是落下一吻,然後心謹慎地給她戴上,他依舊跪著不動,又落下了幾個虔誠沒有情慾的吻。
細吻間,他嗓音微啞,但低沉堅定:“阮阮,你既然同意了,就是我的妻子,往後餘生,我定護你一輩子,以我江山,許你盛景。”
桌子上放著合同,他看了一眼,別開目光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