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高義,護送我兄弟兩到此,不過想必以楚兄這等人傑應該是看不上我等小人物的,請恕何某人失陪了。”何大朝著楚天拱手說道,隨後就拉著何二走了,半點情分都不講。
何家老二疑惑,心想咋滴了,人家送我們來到棲息地,難道我們不請人家喝杯酒順便訂個娃娃親什麼的嗎?就算不訂娃娃親也應該要保持友好關係啊,這等強者可遇不可求,以後回去吹牛皮可是天大的本錢啊。
但何家老大卻是一巴掌將他拍的翻了個跟頭,惡狠狠傳音說道:“你個混球,到底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他是誰?楚天得到十宗敬仰可這個傢伙卻和天魔宗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十萬雪原中掃了天魔宗多大的面子?如今竟然還敢殺到無盡魔域來,肯定是來掀場子的啊,楚一實力高強能與天魔宗作對,我們有那個資格嗎?要讓天魔宗知道我們和他有交情還有活路?”
何家老二一個機靈,想通關鍵後嚇出一身冷汗,回去看去楚天笑意依舊,溫潤如風。
他不由有些遲疑:“可畢竟楚一救了我們,我們這樣過河拆橋,真的好嗎?”
何家老大嘴唇微抿,深深看了楚一一眼,嘆息說道:“我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
悟道林雷藏地中楚天享受了三十年酸爽,那些雷霆雖然淬鍊他的肉身,但也有少量跑到他神識中去,淬鍊了神識,所以如今的他的神識之力,不比抱丹差多少,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超越了抱丹強者。
所以他能隱約探知到何家兄弟的談話,但卻無甚所謂,本來他救這兩兄弟也是隨意為之,並沒有挾恩圖報的想法,所以何家兄弟如何做是他們的事,但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看向眼前這座破廟狀的屋子,楚天看到無數熾盛氣象沖天,很明顯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很多野修來到這裡了。
突然,楚天一聲驚疑,在遠處雖然也能看到氣象,但如此多修者聚集在一起混雜一團,難以分辨,如今到了近前,再看,他頓時看到了一道捉摸不透的氣象。
這道氣象給他的感覺,很像一個故人。
楚天臉色略有古怪,不知道那個傢伙,怎麼到這裡來了。
走進破廟,有無數神識掃來,但只是一眼就不在意了,繼續看著場中央。
“卻說天魔宗這次論法大會,設下九宗四家一野修十四道魔門,每一道魔門皆由天魔宗所謂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的惡人看守,每一個惡人皆是抱丹初期修為,只有打敗惡人者才有資格進場論法,修為不夠者無法進入……”
本來修者的世界該是冷漠而殘酷的,每時每刻都掙扎在生死線上,為再進一步而做努力,除卻在存有安全性一定的坊市中有些喧囂外,其他時候都該是互相戒備。
正如何家兩兄弟對他,哪怕他一路護送都有些戒心,這些修者從四面八方匯聚在此,大多都不認識,更是該互相戒備才對。
可此時,破廟中的景象卻一反尋常,竟然燈火通明無比的熱鬧,眾人皆看著場中央那個青年,眼中帶有一絲好奇與興奮,好似非常期待他的下文一般。
楚天無語,那個青年長的壯闊,好似正義凜然,可接觸多了就會發現,這絕對賊眉鼠眼,一水兒的壞主意。
而且是個話嘮,十足的話嘮,甚至比奇無憂還話嘮的話嘮,簡直就好似一刻不說話都會死一般,即便打他一頓都不可能讓他消停。
三十年蹉跎改變了他太多,光是那種氣質,就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楚天去,故而哪怕走了一路,何家兩兄弟都認不出。
故人相見楚天倒也沒有急於相認,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罈好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臨近修者聞到了酒香,皆食指大動的朝他看來,楚天一笑,倒也不小氣,直接扔出十壺。這頓時讓破廟中的野修對他有了一分好感,也是拿出自己收藏的靈果來招待,更有人燒起篝火,燒烤妖獸肉,一時間破廟中的景象熱鬧無比。
說書的那個青年也是食指大動,看著這些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模樣猛咽口水,雖然也有人遞肉給他,但老子要的是酒,是酒啊!
他看向楚天,略有期待,以他多年尋龍點金的見識,這酒絕對是極品,哪怕是尋常抱丹強者都喝不到的極品好酒!
心想著老子講了這麼久,你怎麼滴也嘚表示一下吧,怎麼能扔給別人不扔給我呢?
可好酒有限得到酒的人除了分給臨近的人也是不分給他,這頓時讓他鬱悶。
看向楚天牙癢癢,心想你剛來是吧?那看老子不弔起你的胃口讓你主動送上門來!
忽然心頭一動,此刻楚天半靠在門口,所以他只能看到一半側臉,但不知為何那人的側影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一聲大吼說道:“眾所周知這一代是天才輩出的黃金盛世,所以雖只是抱丹境下的論法,抱丹境上守門,但怎能擋得住那一位位天縱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