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錢無雙剎那吐出三口大血,連退出十步,臉色蒼白無比。身為四大家族最強大的四人之一,他的確足夠強大,饒是一人壓三人都綽綽有餘,可若是十大宗門十大弟子共同碾壓而來呢?
煉氣境之上抱丹境之下,將沒有幾人可以抵抗!
“十大宗門!”錢無雙抬頭,咬牙怒吼,但卻是又退出一步,吐出一大口鮮血,神色萎靡不振,衰弱到了極點。
再看那三樓處,邪天一騰閣十人,各個風姿絕代孤傲無雙,堪稱不世出的風流人物。
錢無雙無法接受了,若真的論起來其實他還是邪天一等人的長輩,是跟劍有道等人一個時代的,但追不上那群人的腳步也就罷了,如今一群后輩,竟然也敢壓在他頭上,這不可容忍啊!
但再不可接受再不可容忍,都必須要接受必須要容忍,因為他不夠資格,就是不夠!
忽然看向楚天,他心頭恨沖天,要不是因為這個混蛋的話,他怎會受此屈辱?
酒樓中其它看客亦是震驚無比,但與其說他們是震驚十大宗門新一代弟子的強勢,還不如說是震驚於楚天的號召力。
一個個看著二樓場中央的那個清逸風流的男子呆了,楚天一出聲,甚至楚天還未出聲,就有這麼多人如此多勢力為他發言……這個傢伙,到底是何人,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這即便是十三年前的劍有道,也不過如此吧?
先有家國修士的李怡穎為他一怒剛上錢無雙,後有十大宗門十大最為傑出的弟子為他而怒,且即便連最自大最狂妄的邪天一劍三千之流都自認不如楚天,不夠資格去挑戰他。
這,在修煉史上,是從來未有之事,哪怕是丘天歌那個年代,十大宗門的傑出子弟都敢怒敢戰,而從無未戰就先怯的說法。
世人動盪,雖然他們以前也聽說過楚天的名頭,可也僅僅只限於聽過而已,對於他那個年輕一輩新的第一人,抱丹之下無敵手的稱號,只是當笑談而已,不認為他在九劍山一戰成名,盤龍山怒斬藍火,不久前連敗孫北南和李悠然,就認為他真的有這個實力了。
因為修煉界強者輩出,尤其還是這個輝煌的年代,除了有數的幾人外誰敢說自己真的無敵?
可現在,卻是莫名震撼了,如果在十大宗門最為傑出的弟子裡都堪稱無敵的話,那他們,又怎可有資格去否認楚天的無敵?
“多謝幾位師兄師姐了,不然今天我還真不好收場啊。”楚天抱拳朝三樓回禮,灑然一笑道。神色淡定從容,姿態肆意風流,饒是一人對十人,都依舊沒有任何的怯懼,與錢無雙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騰閣孫法等人自是哈哈大笑調侃兩句,邪天一冷哼,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都沒資格挑戰的男人,別人豈有這個資格?
劍三千臉色稍有不好看,他其實是不想出聲的,但看到其他九人都出聲了,這才不得不出聲的。
由此可見,他的心態低了邪天一陰無常等人不止一點點。
楚天呵呵輕笑,在透視靈眼之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誰真心誰假意,一眼觀之。
但腦袋裡突然冒出疑惑了,騰閣對我親近那是自然,邪天一對我有殺意更是沒道理的道理,童顏劍忘憂傲嬌得意也是在意料之中,可劍七黎泠兩位師姐你們幹啥冷笑啊,莫不是小生有哪裡得罪你們的地方不成?
“咳咳……”這一代的十大宗門不得不說很是平衡,居高而下給楚天帶來的雌性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忙咳嗽兩聲,說道:“既然有緣一聚,不如共舉一堂如何?十位師兄師姐皆是人中龍鳳,楚某想要表達謝意,但虧待了誰也不是啊。”
這個提議自然得到騰閣等人的同意,掃望一眼哈哈大笑道:“也是,我十大宗門的十大弟子好久沒有同堂而對了,本想在某宗的五月論法再戰各位,但如今這論法看起來遙遙無期,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藉著楚兄顏面,來一場小的論法,倒也不失為一場盛事啊。”
邪天一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天魔宗的五月論法一拖再拖,如今又被某位存在強推到三個月後,在各大宗之間已成笑柄。
他踏前一步冷聲道:“怕你不成?”
“不錯,道法神通本就是在爭論中變強,這場論法,可以有。”劍七冷顏寒眸,看了二樓的某人一眼,倒也給了一份顏面。
“十大宗門的盛事,我落幽谷雖不才,但也不願缺席。”黎泠懷抱一條雪狐,腳下跟著一條雪狐,不知為何這位落幽谷一向清寧如山水的天女,這兩天也變得冰冰冷冷了,她悠悠說道。
錢小白身為這間酒樓的少東家,自然很快便開出一座偌大的包廂,楚天本還想邀請錢無雙和趙天河也一起,畢竟再怎麼說這兩位也是很有威望的前輩嘛。
但顯然他們已經沒臉再留在這裡了,趙天河雖然有點心動,可最後也是灰溜溜而逃。
“諸位,我可不能搶了邪兄的風頭,論法之事還是等數月之後的天魔宗再來吧,屆時我楚某人必將與諸位論個痛快。但今天之事我楚天個人的謝宴,諸位還是隨意聊聊天就好。”待賓主落座之後,楚天起身朝騰閣邪天一等人拱手說道。
楚天開口,騰閣自然不可能不給面子,皆舉杯共飲。
邪天一眼眸一閃,沙啞問道:“噢?這麼說三個月之後,楚兄也要來我天魔宗了?”
楚天淡然看他,微笑道:“如此盛事,怎能缺了我這一席。”
騰閣哈哈大笑,他的座位和邪天一相連,此刻斜坐著拍了拍邪天一的肩膀,說道:“楚兄到場,邪師弟該不會是怕了吧?”
邪天一冷笑,震開他的手深深的看了騰閣一眼,說道:“楚兄暫且不論,但三個月之後,我必將親手將你的嘴巴給撕爛。”
騰閣挑眉,魁梧的身軀中驀然有著恐怖威勢緩緩散發,好似他的身體裡面隱藏了一頭恐怖巨獸一般,他玩味說道:“你的喉嚨不錯,不知再捏碎一次,還能不能說的出話呢?”
“君子動口不動手,兩位師兄何必動怒呢?”楚天開口,制止他們,騰閣和邪天一對望一眼,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楚天搖頭,忽然對自己這個提議有些懊悔了,這些個傢伙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要真出了岔子,饒是他都不一定製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