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劍光劃出生死,斬斷虛空,威逼仙界之人止步,這該是何等的豪邁才會有這般的壯闊?
當即人間界修士沸騰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天行孫等人一直在禮賢下士的交好人間界修士,但也有很多人冷眼觀看,絕不認為仙界之人真的那麼好心的。
但他們卻大多是實力不濟之輩,即便有心殺敵也無力迴天,所以他們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一直在仰望著十宗四家,希望他們帶頭來抵抗仙界的入侵。
此時,他們終於等來了這個時機,劍一不愧為人間界第一等剛正之人,以普通之資登臨絕世巔,擠進至尊榜,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敗的傳奇。甚至在修煉資質普普通通的人眼裡,還把他當做了偶像,因為劍有道山猛莫不是天縱絕資之輩,唯有他,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與不屈才成就如此實力的!
現在他,終於率先向仙界之人發出第一劍了,頓時群情激盪,覺得熱血中燒,仰天興奮欲狂!
相比之下仙界之人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馬行軍之流既驚且怒,怒的是竟然有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擋他們仙界的腳步,但驚的卻是在那一斬斷虛空的劍光之下,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
似是……如果那一劍不是斬在虛空中而是斬在他們身上的話,他們不可抵擋!
天行孫臉色陰沉無比,身為仙界此次下界的第一人,他的實力自然強橫無比,雖只是混元境但卻是戰過仙的存在,即便是潛仙榜上排行前一千的人物都不敢小覷他,認為他將來也有資格與他們並列。
但卻不想,自從下界以來縷縷受挫,甚至還被人當著他的面斬殺他一仙界之人他都不能吭半聲,此時更甚如此威脅他,這讓他不能容忍,心頭殺機動盪。
“敢問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天下機緣有德者居之,莫非你們去得,我仙界便去不得嗎?”他朝劍一拱手,威逼質問道。
其他修者也疑惑看去,雖然他們對劍一率先對仙界之人出手很是激動,但也有些古怪,為什麼他要在此時出手,難道是他九劍宗想獨佔滄海遺蹟,所以才不讓仙界之人染指嗎?
但劍一出了一劍說了一話之後就閉目不言了,仿若剛剛那劍剛剛那話不是他說的一般,將所有人都晾在了一旁。
天行孫臉色陰沉,天行孫天行孫,顧名思義,天的孫子,如此奇恥大辱,決不能忍受!
可就在他想出手之時,忽然萬法宗方向,有兩道冷光直射而來,無視天行孫的怒火,淡淡道:“滄海遺蹟乃是我人間界最後一塊淨土,上古我界大能留下的最後傳承,爾等仙界,也敢染指?我萬法宗第一個不答應!”
孫法立旗,旗面通體幽黑,唯有正中央處一個“卍”字元號金光閃耀,雖只有一字但卻蘊含世間諸般法般,任何人一看便不禁心神驚顫,只覺自己所有秘法都被破除,在那杆大旗之下升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天行孫一愕,但卻是更加惱怒了,人間界膽敢,膽大至斯?
其他野修界修者恍然,不禁羞愧,雖然他們一直叫嚷自己也能撐起人間界脊樑,但其實自古至今,人間界的脊樑都是由十宗四家支撐的。
就如此時,仙界之人來人間界可以,遊歷人間界也可以,甚至去往各宗禁地一觀亦是放行。
但若想踏足他人間界最後一塊淨土,那不好意思,不行!
“仙界諸位師兄師姐,退去吧,我落幽谷有一處花井,根植了世間所有的奇花異草,相信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繼徐碑清後,新一任落幽谷大師姐開口,委婉但卻不失強硬的逼他們離去。
“仙界諸君,我三劍宗天地人三種劍道,你們可曾見到?”三劍宗劍三千開口,經歷楚天的打擊後他雖落寞,但卻越發堅忍了,整個人如藏鞘之劍,鋒芒暗藏。
“仙界諸君,我天雪宮十分仰慕仙界秘法,還請諸君前往我天雪宮論道。”雪天宮莫沫強勢開口,一襲白衣如雪的仙子向來不曾低頭,哪怕面對仙界之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傲。
“仙界諸君,你們退去吧,滄海遺蹟,不是你們有資格染指的。”天陰宗大師兄陰無煞倒是不見,不知發生何等變故,陰無常暫時接任大師兄之位,冷漠開口道。
隨後其他宗門與四大家族也相繼開口,十宗四家在百年前聯手追殺靠山老祖後,又一次聯手對敵!
“螻蟻之輩,也敢猖狂,找死嗎?”天行孫猙獰了,他們此次下界的目的便是為了前往滄海遺蹟,只要開啟他天仙殿隱藏的那扇大門,整個人間界都會淪為他天仙殿的後花園,但卻不想竟止於遺蹟之外,這讓他難以接受。
一掌拍出,威勢恐怖絕倫,哪怕是閉眼不理外事的劍一都睜開了眼眸,清淡的眸中略有凝重。
“仙界的人,你們是想找死嗎?”可此時一道神念刀光飛來,頓時斬破了那道掌印,同時在他身後十道恐怖氣息升起,將天行孫等人身後的近萬跟隨者,壓的一口悶血噴出。
丘名山冷漠道:“誰敢追隨仙界,便是與我人間界為敵,便是與我家國修士為敵,你們,這是想找死嗎?”
一語喝出如雷霆動盪,剛剛還浩浩蕩蕩的仙界大軍頓時分崩離析,如鳥獸散,他們雖然貪戀天行孫等人的仙藥以及許諾,但丘天歌的威勢可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在丘天歌之下,哪怕仙界都要臣服!
天行孫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丘名山,心頭壓制著極大的怒火,在丘名山那一句話下,他辛辛苦苦兩月才造就的成果竟然一朝散,除了數十個被他洗腦的人還敢追隨外,其他之人全部散去了。
一向無往不利的天的孫子竟然會遭遇如此慘敗,還真的是一種天大的恥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