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半地下室門前,檬初灰心又失望,眼看天又黑了,她怏怏地走進半地下室,尋摸了一大圈,終於發現昨天那個讓她丟了半條命的安全門是怎麼開啟的了。
等了好久還是不見一個人影,就目前的狀況,她只能自己湊合一晚上了。
檬初孤零零地發呆,孤零零地思索著丈夫和閨蜜的行程方向,她覺得二人一定沒有跟著去豫州,畢竟當初說好無論如何要回家的。
尤其是小衝如果得知自己的事情後,肯定更要回家了,想到家裡檬初更是辛酸,這個世界可比她夢裡的殘酷多了,她都不敢想象。
她心中只有回家的想念,哪怕是一場空也不再留下遺憾。
只是原本三個人一起回去,轉眼就剩自己,他倆說不定以為自己死了呢。小衝不知道該有多傷心,煩人精肯定也會想我。
檬初腦袋裡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但手上的活沒有停,因為她查了一下自己的家當,除了一把匕首和從狗屋裡帶出來的狗糧及清水外,她什麼也沒有了。
她四處走動,把能用的東西都收集起來,有幾包沒用完的紙巾,收起來,有一支被踩壞的筆,她撿起來看看,筆芯還能用,收起來。
後來又撿了幾條舊毛巾,和一件厚外套以及亂七八糟的私人物品,就是沒有發現吃的喝的。
看看身上髒汙不堪的衣服和脫下鞋散發著臭氣的腳,檬初長嘆了一口氣,還真狼狽,才3天而已。
不過檬初開啟水龍頭幸運的還可以用,她拿出毛巾用半塊肥皂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清潔,又把鞋襪晾了一番,隨後吃了幾根狗牛肉乾,準備繼續睡覺。
而此時的小衝也找到一處樓房,他還是沒有追到大部隊,而且不幸的是,他早就失去了大部隊的痕跡,已經胡亂走了很久。
早上心急如焚的心情隨著精神的高度緊張和勞累,也緩解和清醒了很多。
最起碼小初她們沒有生命危險,小衝自我催眠想道。
小衝找到的這家樓房,隱蔽性很好,就是四周高大的樹木把這個小樓遮擋的只剩門口,
如果不是他找的仔細,險些錯過了這個地方。
這裡的大門敞開著,是一個二層小樓,裝修的很是豪華,竟然乾淨的很,只是空無一人。小衝關緊大門,趁著落日的餘暉幸運地找到了一把強光手電。
於是他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放心了不少,到廚房裡瞧了一下,冰箱因為斷電發出食物腐爛的味道,不過味道還沒有到難以忍受。
小沖決定動手做一些吃的,只是他動手能力實在有限,好不容易燒開水煮了幾包泡麵還差點兒把碗打翻。
並且粗心大意的他煮麵的時候沒有發現,窗外的植物悄然發生著變化。
慌手慌腳吃完飯的小衝打算在二樓睡一晚上,怕喪屍過來,他選了中間的臥室,裡面有一個內門可以通往其他房間。
不得不說,小衝是幸運也是不幸的,因為他選的房間窗子最大,雖然有很厚實的鐵框,卻也擋不住變異植物的攻擊。
所以,酉時剛過,忙碌了一天的小衝躺在陌生的床上打算渡過一個人的晚上的時候,卻聽到窗外有呲呲呲的聲響。
因為四周非常寂靜,小衝聽的很是清晰,頓時汗毛直豎,我去,是什麼聲音,難道是蛇聽起來倒像是蛇爬行的聲音。
他一個鯉魚挺身地躍起來,小心翼翼走到窗邊,準備看看是怎麼回事。
可是還沒靠近,窗戶就破掉了,從鐵框的縫隙處伸出一條條又長又密的藤曼,每一根都有成年人的手臂那麼粗。
如果有光亮的話可以看到,它們還發出烏黑的幽光,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鎖人攝魄的鏈條。
“我去,”看清了是什麼東西,小衝嚇得轉身就跑
只是顯然他跑的速度不及藤曼追趕的速度,眼看就要纏上小初,嚇得他抄起檯燈砸了過去,然而,砸了好幾下,這些藤曼並沒有被砸斷,只是縮了幾下,隨機又伸出來繼續追著小初。
一直從二樓追到一樓,這些藤曼像有眼睛一樣,小初跑到哪裡它們追到哪裡。終於小衝好不容易跑到廚房拿起一把刀,剛砍斷了一根,就被其他的藤曼緊緊纏繞住。
像是得到了獵物般,這些藤曼一纏住小衝就開始用力勒緊,小衝的衣服瞬間被勒成了塊狀,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致命,脖子裡的那根才可怕。
小衝一隻手已經被勒的動彈不了,另外一隻手還抓住脖子裡的那根,做最後的殊死掙扎。
只是他的掙扎顯的很可笑,就在小衝以為要死時候,一個帶著香風的女人踢開了大門,用一把火焰槍對著小衝一陣亂噴,瞬間那些藤曼就軟了下來,啪嗒掉在地上。
不等它們退去,這個女人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刀,一陣狂砍,這些藤曼紛紛被砍斷落地,像是離了水的魚兒般,它們固執掙扎著,良久才不動彈。
這些操作發生在幾乎瞬間,小衝此刻衣衫襤褸,手臉還被火焰槍燙的不輕,但是他非常感謝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只是他一向嘴笨,又加上反應慢,只是愣愣地看著這個女孩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