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白淵冷聲說道:“法不阿貴,可你未經審斷,當街殺人,同樣藐視神法,今日我兄弟二人拼死也要送你一程,白家,不容挑釁。”
“白家,真是如日中天,在這神庭,也是隻手遮天啊!”
“混賬,我白家忠心耿耿,豈容你這奸佞小人在這裡挑撥。”
白博和白淵兩人聽到江山的話,臉勃然大怒,連忙開口呵斥。為臣者,最忌以下犯上,當今神庭之主統御四方,他們可不敢犯上作亂。江山這話如果傳到神庭之主的耳朵,那他們白家即使有武安君坐鎮,以後也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目無王法,當街行兇,豈不是隻手遮天?”
“混賬,一再挑撥,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拿下他。”
兩人直接出手,抽刀,揮刀,前後如天幕垂落,江山周圍一片昏暗,殺氣騰騰,不斷侵襲三人。江山還要分心照顧楊靜兒和趙雨菲,頓時落入下風。
剛接住兩刀,就被壓的腳陷青石街面。
白博一聲冷哼:“小子,還有點本事,白淵,全力出手,拖得越久越麻煩。”
兩人全力出手,刀氣和殺意被壓制在他們幾人之間,兩刀同時砍下,這次刀氣更為恢弘,宛如千軍橫掃,萬馬奔襲。
“毛頭小子,敢找大爺的麻煩,大爺要活剝了你。”
“呔,白家小將,接槍。”
兩個江山再次出現,一個粗鄙之語不斷,另一個氣態懾人,明顯是一個百戰之將。
“江山,我們幫你。”
楊靜兒和趙雨菲同時出手,不過兩人的攻擊被江山他們的餘波給擊散了,根本就不頂用。
兩人臉色一暗,她們太弱了,此時連幫愛郎的資格都沒有。
五人之間你來我往,看上去如武士打架一樣,唯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威力,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血染長街。
“為人臣,不忠,當死。白博,白淵,你二人可知罪?還有你,城中作亂,以下犯上,危害神庭,罪犯賊殺,你可知罪?”
“韓承,韓副廷尉。”
白家兩位年輕將軍收刀而立,看向突然出現的廷尉。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他們沒想到這韓承來的如此及時,甚至有些太快了。此事有廷尉插手,已經不是他們兩個可以做主的了。
兩人躬身作揖,大聲說道:“韓廷尉,我二人知錯。”
“兩位將軍,第一,請稱呼我為韓副廷尉,第二,你等不是有錯,而是有罪,其罪當削去修為,流放邊疆。”
韓承鐵面無私,讓白家兩人很難堪,他們身為武安君麾下,何曾受過這種鳥氣。
“爾等三人,故意鬥毆,擾亂咸陽秩序,當無罪流放。”
江山盯著這年輕人,輕聲問道:“韓家之人?”
“韓承,白博二人,我白家自會處罰,此事將由我白遙代替,廷尉處,我會親自上門。此人當街行兇,誤殺武安君之子,罪不可恕,我會將他交由武安君處置。韓承,你可有意見?”
一箇中年人緩步而來,身後跟著浮沉血海,他的每一個毛孔都被血煞之氣填滿了。江山三人看向那中年人,剛一對視,三人同時陷入了無盡血海中,周圍屍骸成山,堪比修羅魔道。
江山咬破舌尖,才勉強清醒過來,連忙一聲佛號,驚醒了楊靜兒和趙雨菲。此刻她們兩人渾身冷汗直流,剛才短短的一瞬間,她們似乎經歷了一場惡戰,而且是差點身死的惡戰。
韓承低著頭,不敢看向白遙,卻還是咬牙說道:“白大人,此事由我廷尉做主,將軍插手不得。”
“韓承,這話,你得讓韓大家對我說才行。走吧!”
白遙帶著白家兩人和江山三人正欲離開,周圍神庭眾人只是默默看著,無人敢說話,也無人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