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你?”
楊靜兒不可思議的看向贏晴,這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贏晴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生了?曾經兩人有說有笑,是多麼美好。她至今還記得,贏晴彈琴,自己跳舞,江山舞劍的那一幕,沒想到多年不見,那美好的一切,都已經成了永遠也回不去的過去了。
“抱歉,江山,靜兒,神庭有法,我也不得不遵,我會盡快想辦法救出你們,你們不用擔心。”贏晴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來人,把他們全部帶下去。”
韓承看著嬴晴離開,便大聲一喝,街上突然出現十個力士,手握黑鐵鎖鏈,向江山和白博他們走了過來。
“我等先行告辭,改日我會親自拜訪廷尉府,還有晴公主。”聲音還未消失,白遙已經帶著白博和白淵離開了這條大街。韓承看著消失的白家人,一言不發,只是面色更加冷酷。
“贏晴,我想見母親和天驕。”
江山的聲音響起,似是波瀾不驚,贏晴離開的身影一頓,過了一會,才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我會讓她們去看你。”
“走吧!我們回去。”
江山三人被十個力士抓住,要送往神獄。楊靜兒情緒激動,有些不甘的盯著贏晴離開的方向,贏晴,她真的變了。
趙雨菲身上真氣盈身,翠聲問道:“江山,我們任由他們帶走嗎?”
“嗯,走吧!不會有危險的。”
“韓副廷尉,據我所知,街道鬧事,如無意外,應該可以贖刑吧!”
韓承一字不漏,非常嚴謹的說:“不錯,確實可以贖刑,不過剛才嬴晴公主所言,還涉及到了白寧一事,此事就不是贖刑那麼簡單了,需要調查清楚才能判決,武安君之子,嘿,那可不是一般人。走吧!”
“非故意滋事,罪行不明,三位又是公主故人,可不戴枷鎖,希望三位好自為之,不要有不理智的行為。”韓承一語,免去了鎖鏈加身,這也讓江山他們臉上好看了一點點。
一群人剛到神獄附近,就發現一個青衫中年人等候在此。中年人一身青衫,沒有一絲褶皺,頭上髮髻也梳的非常整齊,雙手背在身後,安靜的站在原地,看到韓承和江山後,才雙手轉至身前,對韓承點點頭,絕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此人行事,皆有章法可依。
“韓承,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是,商大人,卑職告退。”
韓承轉身離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吳忠?”
青衫中年人竟是商正,江山在幻境中跟隨了幾十年的秦國商正,沒想到在這大秦神庭竟然碰到了他。
“我是江山,這兩位是我妻子,也是道侶。”
商正眉頭一豎,眼睛微閉,神色不善地盯著江山,嘴裡呵斥道:“兩個妻子?你混賬。”隨後瞪了江山一眼,繼續說道:白寧一事,我無能為力,希望贏晴公主能說上話,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武安君之子都敢殺。”
“那不是我”
“真的不是你嗎?”
江山看著商正,商正盯著江山,兩人對視良久,卻都猜不透這背後的事。真的不是他嗎?江山現在也不敢斷言了。
“你也算是我的半個弟子了,自然知道我的為人,你帶著她們兩個進去吧!如果有罪,我絕不會姑息養奸。”
“江山感謝。”
江山帶著楊靜兒和趙雨菲跨進了神獄,這神獄中森冷異常,三人要不是修為護身,只怕待不了多久就要暴斃了。
看著江山三人進了神域,商正暗自思忖了一會,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佈下此局?這一切,如大霧籠罩,難見真相。他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不可說的那位神主才能設下此局,但這一切,又是為何?目前這一切的迷霧都撲向了武安君,可這一切,真的只是針對武安君?
看不透,看不穿,眾生為棋,誰又能執此大棋?
三人被關進同一間牢房中,周圍沒有其他人,相對來說還算安靜,也不用聽一些沒必要的逼供聲。
江山握著兩人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看兩人。“靜兒,菲兒,是我連累你們了,早知道,我就先不來這大秦神庭了。”
這神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要不是為了等他母親和喬天驕,江山還真不會束手以待,只是苦了楊靜兒和趙雨菲。
楊靜兒白了江山一眼。“說什麼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和我們還計較這些。”
趙雨菲卻有點擔心,畢竟這裡處處都透著詭異。“江山,我們進了這神獄,不會有危險嗎?那白家如你說的那麼強大,恐怕不好對付吧!”
“放心吧!我現在還是一顆有用的棋子,想必,有些存在不會就此放棄的,你們只要跟緊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江山倒是看得開,結合幻境和現實,他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具體是什麼佈局還很難說,但這一系列事情,絕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從幻境到眾星殿,再到這大秦神獄,他很好奇,他接下來會去哪裡?只怕去路不多,早已被人安排好了。
“棋子嗎?”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低沉,安靜的牢房中,三人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