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過上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才知道,這樣的生活真是美好啊!
也不知是不是換了這副更年輕的身子的原因,整日裡都感到神清氣爽,筋骨輕健的不得了。
他推開房門,剛呼了一口氣,偏頭一看,房二居然也起身了!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房遺愛抹了把臉,笑嘻嘻的走過來:“不幹什麼,怕你溜了,所以早起看著點你。”
“溜?”
“我能溜哪裡去?”沈安不明就裡。
“誰知你會不會把我扔下,先去找晉王,留著我看家。”房二這人,看著五大三粗的模樣,沒想到還挺記仇。
不就是上次去郊外,沒帶著他嗎,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想著呢。
“那不能,你把我也想的太惡劣了。”在沈安的指導下,阿錢已經開始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
他也想通了,做主人就得有點做主人的架勢,總不能讓他們這些小廝丫鬟壓到自己頭上。
雖然他是現代來的,具備平等精神,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反過來欺負他。
故而,這幾天,該佈置下去的活計也都交代下去,他自己只當個甩手掌櫃,指揮一下而已。
伺候好了取水隊,他和房二也可以啟程了。
先去晉王府接上李治,接下來,穿過筆直寬闊的朱雀大街,前往萬年縣廨的管轄領域。
長安城各種辦事機構林立,多到數不清,就連規模宏大的皇城區都放不開。
只得將一些看起來不太重要的部門,挪到皇城外面相距不遠的裡坊,諸如專門教授歌舞唱跳的樂官院,就開立在太平坊,而國家最高學府國子監,則是坐落於務本坊。
昨天幾人商議的時候,沈安就沒打算帶著蕭顯,誰都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個惹禍精。
當然,他認識的惹禍精也著實不少。
但能少一個是一個,總是不錯。
他藉口不方便去國公府接人,就想把這事推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正在氣頭上的蕭瑀,絕對不可能放任小孫子天天往外跑。
他不去接,他又不能來,這件事不就妥了嗎?
卻沒成想,勸說的話才剛一出口,就遭到了蕭顯和李治的聯合絞殺。原來,兩個小娃娃上棋課的地方就在國子監的旁邊,他們的課是一連上五天的。
也就是說,按照課程安排,蕭顯和李治今天還要在棋院碰面。
碰,碰個屁啊!
過了朱雀大街,沈安就一直在朝天翻白眼,面對李治的強烈要求,他卻也無可奈何。
真是感覺,自己變成看小孩的保母了。
蒼天啊!
大地啊!
哪位天使大哥能來救救他啊!
他只想賺錢,不想看小孩!
“誒,房二,新婚生活不錯吧。”狐狸治賊兮兮的眨眼,沈安一看,小小年紀,這種笑容代表了什麼含義?
難道,門清嗎?
倒也是,古代人成熟的早,像李治這樣的年紀,都可以結婚了,這結了婚,自然就都懂了。
“當然好,好極了!”房二口不對心,這話好像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說起這事,沈安也想起來了,那高陽指派給他的淑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