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蕭後也一直沒說話。
她這是等著他出招?還是不知道如何應對?
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女人尤其是蕭後這樣老謀深算沉浮多年的老女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就以他現在的這點功力,就是想破了腦地,你也悟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李治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決定就按照天性來辦吧。
“金金娘子,我還能怎麼想,不過是想先比詩文而已。”
“我們才剛剛到房府,狀態調整的也一般,還有許多不適應,不如就先做一些不必太耗費體力的比試,不是很好嗎?”
“再者,我們要比試的東西,不過就是兩樣,哪樣在前,哪樣在後,還能有什麼區別?”
呵呵,沒區別?
楊金金叉起了腰:“晉王殿下,恕我直言,這裡面的區別可大著哩。”
“你善詩文,這是長安城人盡皆知的事情,我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我這個人只是粗通文化,詩文什麼的,實在不擅長,若是先比詩文,也不需要再繼續比了,因為肯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李治一驚,原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啊,不容易,他很欣慰。
“可是,金金娘子,若是先比賽馬,於我也是一樣啊!”他如是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金金兩手一攤,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勢。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僵持著了。人人都想贏,誰也不想輸,最後會怎樣比試,不是看人意,竟是看天意。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這麼厲害,快想想看,總而言之,你不能佔便宜,我也不能吃虧。”
“殿下真是說笑,要論聰明,還是你更勝一籌,要我看,你還是趕緊做決定吧。”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馬匹上做什麼手腳,最後,我是一場也贏不了!”
“你!”
“你這是強詞奪理!”李治這回也氣急了,這個小娘子,她怎麼就這樣執拗。
他已經好話說盡,她居然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完全是對牛彈琴。如此這般,就是他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了。
“我怎麼強詞奪理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
“嚯嚯,金金娘子好大的口氣,你明明年歲比我還大,原本就是應該你讓著我,你現在可倒好,一點不讓著我,卻還想刁難我,看我的笑話。”
“有你這樣的嗎!”
李治也委屈的不得了,蕭後在此,他也不能大吵大鬧,楊金金這小妮子還死活不鬆口,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他再也忍不住了,就為了到底先比哪一個專案,他們已經在這裡吵了半柱香的功夫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這還比不比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先比詩文,再比賽馬,願不願意也就這樣了!”他氣的,跌坐在地,大有坐地炮的架勢。
沈安見狀,趕忙跳了起來。
湊到了他們中間,這件事要是再不管管,恐怕事情就要鬧大了。比試還沒開始,就鬧成這樣,待會開賽得亂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