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奴,你也真是的,你明明知道金金不善詩文,還逼著她寫詩,這不是故意刁難她嗎!”
“收收手就算了。”
李世民的本意當然是好的,就是為了調和矛盾,別讓他們倆當場打起來,可惜,他的一番說話,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本已怒氣漸消,打算放楊金金一馬的李治,忽然又不服氣了。
“父皇,兒臣怎麼是欺負她了?”
“父皇既然來了,自然就是知道今天我們要比試的是什麼專案。您只看到兒臣在詩文上佔到便宜,可待會還有賽馬呢!”
“金金擅長跑馬,這你們也都知道,等到待會我在馬上出醜,你們還會認為是我欺負她嗎?”
“再者說,金金也不傻,要是她覺得我在欺負她,她毫無獲勝的把握,她又如何會答應比賽?”
一番話,反而把李世民問了一個啞口無言,好像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他看向蕭後,這位老人家也是一副無可奈何樣,誰知道,這幫小娃娃還這麼能作妖。
他們這些老年人是越來越跟不上他們的思維模式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們都想的是什麼。
為何要在這樣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上糾結,真是令人頭疼。
眼見著他們四個人全都湊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全都沒有好辦法。悄悄裝作不存在,已經很長時間的沈安,這時,也不得不跳出來了。要不然,這些小祖宗回過神來,很快就會想到,今天亂局的罪魁之一,正是他沈安。
不必懷疑,人人都會推卸責任,他們這些貴戚子弟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怎麼可能承認這件破事是他們自己挑起來的呢?
肯定會把禍水引到他的身上,嗚呼!
忙活了半天,再把自己給摺進去,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得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至少翻過去這一頁。
“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他擺了個笑臉,好聲好氣的說出這句話,其實,只要他一表態,他們還能不讓他說話,正愁沒主意呢,他倒跳出來了,李世民也是驚奇的發現,原來,那個惹禍精沈安,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坐著哩。
可能都已經坐了好半天了,他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可能是因為他一直關注著雉奴,擔心他在比賽中出醜,以至於都沒有關注到沈安這個小娃兒。
對了!
他要是不跳出來說話,他差點都忘記了,這件事和他還有脫不開的關係。
聽說,這所謂的比賽,一開始還是他提議的,現在,鬧得陣仗這麼大,他總要有個說法吧。
視線下移,李世民把關注的目光開始挪移到了沈安的身上。
哦哦!
來了!
終於來了!
他就知道,他是天選之子,李世民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會把關注點放到他這裡。
這就對了,只要讓他們幾個人消停下來,他吸引點火力,根本無所謂,誰讓他是個大度的人呢。
“啟稟陛下,依我看,其實這一局的輸贏已經是定了的,現在雙方還僵持著,不過是誰也不願意認輸,一定要在一時一刻都拼一個贏字造成的。”
他看了看李治,又看了看楊金金,兩人的臉上是大寫的不忿,不過,也沒有再反駁。
這就好,可以繼續推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