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閃爍了一會,才對男孩點頭:“好吧,那也不好怪你們了。”
他溫言道:“叔叔還有話與遙兒說,你就先回家吧。”
男孩如蒙大赦,向路戰告別一聲,就像遠方跑走了。
見外人離開了,路戰帶著玉微進入家門。
一入正廳,路戰就回頭道:
“為父不是叮囑你,中午前要回來嗎?”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
“這一次,鎮裡來了一位貴人,為父靠鎮長的關係,把他請來家裡看你,要是你錯過了怎麼辦?”
路戰搖搖頭:
“害我特地叫明小子去找你,卻依然遲了兩刻,幸好那一位還沒來。”
玉微乖巧的點頭,卻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
這讓路戰大為煩惱。
他這兒子,自小就管不動。
不是搗蛋,就是沒什麼感情外露,不知在想什麼,做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從小就不被他與妻子掌控。
如果他認為向東走是正確的,就算父母再怎麼說,他都會一意前行。
通常人家,面對這種壯況,早就對孩子又打又罵,重新管教,直到會聽父母的話。
但他兒子天生異象,那雙金眸一掃,他總是感覺一股莫名的威嚴,連訓斥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何況打罵了。
而且事後,總是證明這孩子硬是要走的方向才是對的。
也許這就是生而知之,天生的天才吧。
這導致路戰在孩子出生後,都對他沒有什麼辦法。
路戰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麼,只能與兒子大眼瞪小眼。
兩人僵持中,一個悅耳的女聲從後方傳來:
“好了好了。”
玉微的母親白婉從廚房走出,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肉食。
年約三十的白婉,墨髮披肩,依然眉目如畫,美麗無比,身穿布衣也不掩秀麗,只是比起多年前更加成熟,充滿慈愛的母性。
看著她,就能明白幾分“路遙”的優良相貌來自何方。
此時桌上已經放滿了飯菜,可見是白婉忙了一早上的成果。
她放下手上的盤子,轉頭對著路戰道:
“哎,孩子這不回來了,別在唸了。”
路戰瞪大眼睛,本能想反駁:“我哪裡念他了?”
他怎麼敢念這個兒子?
往往兒子金眸一掃,他想說什麼都忘了。
但他心中一想,身為一名嚴父,不敢念自己兒子豈不是更丟臉。
他咳了一聲,表情故作嚴肅,淡淡道:
“看在你孃的份上,今天就不念你了。”
白婉輕輕一笑:“那還真是謝謝路大人不念之恩,還我一家安寧。”
她又笑著對著玉微道:“遙兒聽見了嗎,還不快謝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