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想著《流仙宗》或許是一個正義的門派,能夠在亂世之中還收集弟子,勘探資訊,說不定還有機會,但從這位張志東的身上潛移默化的聽聞之中,卻是得出了一個令自己有些心驚 的答案。
連弟子都能殺人取肉,更是被上頭默許的,說不定早就喪失了人性。
“不過具體資訊如何,卻要驗證一番,而且想必他們已經知道大量的資訊。”心中思忖,元英伸手一招,地上的爛肉就開始動彈了起來。
搜尋記憶的方法有很多,元英雖然在正常情況之下不會接觸到這些一面影響心智的武學,不過他還是在自己的仙界本源世界之中記憶了相關的方法。
那些能夠在仙界本源之中留存影像的,哪一個是讓人小覷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
用這些方式,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如同小時候吃飯喝水一樣,已經成為了本能。
元英用這樣的方法,自然是第一次。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誤。
功法無對錯,只有屬性之分,更重要的還是人的心靈意志。
對於元英而言,修行之事,無對無錯,只有自己的順心而行。
心意認可,即便刀山火海,乾坤顛倒,禮法規則都不能妨礙半分。
“這一次,倒還是現學現用。”吸力從手掌之中傳出,一道道特殊的氣息化作了斑駁黑白的畫卷,慢慢在元英的眼前勾勒而出。
一道畫卷之中,一條羊腸小道蜿蜒盤曲,曲曲折折近三十里後,到達一處懸崖之中,而張志東將腰中的令牌一指,懸崖之上的雲霧就逐漸匯攏,化作了一道門戶。
門戶剛成,他就跳了進去。
“看起來令牌是觸發宗門大陣的鑰匙。”元英說完,就從兜裡點了點黑鐵做成的令牌。
早在最開始,他就猜測這種令牌不僅僅是身份標識,更有可能是某種陣法的鑰匙,如今看來去正是如此。
“下一副畫卷又是什麼呢?”元英心中猜測。
他的手法並不嫻熟,功法也並不穩定,演化而出的圖卷雖然是其中的記憶,卻是沒有規律,隨機而成。
淡淡的氣息傳遞,上一副畫卷之中,影象有緩緩展開。
漆黑潮溼的洞穴之中,張志東滿臉鮮血,雙手通紅,正在地上撕扯者什麼東西。
他一邊撕扯,一邊慌忙的往嘴裡遞一團有一團的血肉,偷著昏紅的光芒,可以看到他如同餓狼的綠色眸子和臉上凝固的血液。
“畜生不如。”
元英目光一凝,已經知道張志東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