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刺客此時失血過多,各自倒在地上,其中三人不知死活,只有作畫之人還杵著一柄鐵劍尚有一絲生機。
閆遷梧銀牙都快咬碎,若非先前被迷,自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黑麵之人雖然武藝不凡,卻也不是健康之下自己的對手。
作畫之人先是打破了眼前的寧靜,道:“若你殺死閆遷梧,你便是我春意門恩人!”
正欲上前的姜羽生忽然愣住,扭頭問:“你說你們是春意門之人?”
作畫之人道:“自然,閆遷梧殺我春意門60餘口,此仇不報還算是人?”
想通關節的姜羽生內疚之感襲上,問:“春意門如今怎樣?”
作畫之人道:“春意門自姜雨身死之日後便被屠門,這閆遷梧手上沾滿了門人鮮血,好在我春意門四大長老力抗才有十幾人逃出,我等怎能不報此仇?能殺一個便殺一個,今日也值了。”
閆遷梧得到片刻喘息,憤然道:“當年之事確實是我所為,今日你們也得下去陪葬。”
姜羽生似乎看不見閆遷梧一般,又著急問:“那塗若如今......”
作畫之人聽到“塗若”名字,知道眼前之人定是春意門故人,道:“你上前來。”
姜羽生知道此人定是怕被閆遷梧聽去,剛要上前,閆遷梧怎能願意?於是便想提前結果了作畫之人,姜羽生橫劍將閆遷梧擋開,兩人又戰作一團。
軍士們看到閆遷梧加入戰場,雖斷了一臂,卻因平日中對其有著巨大的信心,於是又圍攏過來,想結果了作畫之人的性命。
閆遷梧卻知道此時自己的境遇,左臂被斷之下竟是隻能發揮出平時四成的戰力,且好不容易用內力鎖住的鮮血又在提力戰鬥之時流淌出來,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姜羽生趁此機會一腳踢開閆遷梧,一劍斬向作畫之人身後,隨著金石觸碰之聲,作畫之人身後的兩具屍體竟被斬成兩截,露出地上的石板來,石板上竟也出現一道深深印記。
姜羽生冰涼的聲音響起:“想死的便可以試試,我今日要他活!”
閆遷梧爬起來看著畏畏縮縮後退的軍士,歇斯底里喊:“廢物,白白養了你們許多年,崔潭為何還不來?”
軍士中不知誰小聲說了一句:“剛才說在路上了......該是快到了......”
鐵花城城參崔潭確實在路上了,只不過明明可以運氣快速前來,卻偏偏騎了一匹慢馬,而帶著大批軍士的崔潭雖和軍士們一副著急趕路的樣子,面色上卻一副輕鬆之色。
和崔潭面色恰好相反的閆遷梧此時已經有了猙獰之色,知道繼續下去自己必然送命,於是起了逃走的念頭。
姜羽生目光鎖定閆遷梧,道:“你便也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