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具體情況後,王承恩眉頭緊皺思量了一下,與韓山河嘀咕了幾句,韓山河臉上一喜,覺得是個不錯的法子,但看王承恩的眼色卻變了變,因為這法子十分的歹毒,根本不像他心目中那個仁慈厚道的王承恩。
很快的一個女子被從其他牢房提了過來,李三本眼神一瞅當時就破口大罵。
“狗官,咱家一人做事一人當,對女人下手算什麼好漢!”
“哼!這事兒就是你全族人陪葬,你也當不起!用刑!”韓山河看都沒看李三本,兩個手下便開始將那女子綁在木樁上。
那女子似乎也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嚇得不住掙扎,一股子尿騷味兒襲來,竟直接暈了過去。
李三本剛一事發,韓山河便令緹騎去這些人的老家抓同族之人,不出意外的話,誅三族是最起碼的了。
這女子本是李三本在宮外娶的妾侍,近水樓臺先得月當晚也被抓進了牢房,韓山河雖然不清楚這些太監的癖好,但王承恩卻是知道,這李三本極是寵溺宮外養的女子。
殺人要誅心,沒什麼比讓最愛之人在其面前受罪更痛苦,王承恩深知這一點。
一壺滾燙的開水直接澆在了這女子雙腿之上,女子瞬間從劇痛中醒來,她雙目圓睜大聲哀嚎。
“老爺,救救奴婢,疼啊——疼——”
可行刑的人對此早就司空見慣,嗤啦一聲便將這女子的褲腿撕扯開,露出雖然白皙卻被燙得滿是氣泡的雙腿。
其中一人按住那女子,另一人手裡拎著鐵刷子就要在燙的半熟的腿上涮洗。
一下,兩下,女子每次暈過去,另一人很快就用冷水潑醒。
李三本心痛如刀割,但背後之刃對他有大恩,況且此事已經敗露,他無論如何都是個死,完全沒必要招供,只要能忍受住刑罰,也算是報了大恩。
只是他沒料到王承恩竟如此狠毒,竟然將刑罰施加於他人身上。
滿地的血水爛肉,夾雜著女子的哀嚎,男人的痛苦,仿若人間地獄。
王承恩和韓山河就坐在邊上靜靜的看著,韓山河這種場面見得多了自是渾不在意,要知道這場面就是錦衣衛一年也搞不了幾次,還是對一女子下重手。
雖然這女子定然也是死罪,但若按常理頂多也就是一刀了事,非是鐵石心腸之人臉色定然會有所變化,而王承恩竟然如此氣定神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李三本,咱家看你還是招了吧,韓大人這詔獄的酷刑你是嘗過的,讓這女子再受一遍就是咱家瞧著都心疼。
其實就算你不說,其他幾人也未必能撐得下去,況且就算你們都不說,咱家也知道,你背後之人恐怕不是高起潛就是杜勳吧!”王承恩盯著李三本的眼睛平靜的道。
果然王承恩話剛說完那李三本眼睛就動了動,韓山河馬上便看出了端倪,只是那李三本仍舊默不作聲。
“你們兩個,將這女子的衣服給咱家扯了,別光在腿上刷,胳膊胸前不都是肉?”王承恩盯著李三本提醒用刑之人道。
正待這時,解閻王從另外的牢房小跑著過來。
“韓大人,那孫二招了。”解閻王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好似故意讓李三本聽到。
為了保證供詞的真實性,六人是分開提審的,解閻王負責的是內官監的孫二。
這時兩個手下正好將那女子剝了個精光,雪白的大燈晃得解閻王眼暈,解閻王面露淫光就要去親自動刑,李三本終於是撐不住了。
“住手!咱家招了,咱家招了……”
……
同樣是在今晚,禮部侍郎岑光耀府上的燭火也徹夜未熄,外頭已經戒嚴,當今陛下有嚴令,所有官員不得外出。
岑光耀的夫人岑李氏對此十分擔心,她雖然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何事,但府裡管家說外頭似乎有錦衣衛的暗哨在盯梢。
這讓岑李氏憂心忡忡,朝中之事岑光耀向來不與她說,只是這次她感覺事態有些嚴重,自從宮中回來,岑光耀就將自己關在屋內,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連晚飯都沒吃。
再聯想到府外頭的暗哨,岑李氏在主屋門口猶豫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進去詢問。
門吱呀一聲推開,但見岑光耀身著朝服雙目圓睜懸於房梁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