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九說:這樣做,你也能登上十惡戰臺》
三份新出的戰報很快傳遞到極樂之城的一些大人物手中,而玄火戰籠也很貼心的第一時間將少年的戰籠投放在三號幕牆之上,僅次於兩座正在開戰的戰族鬥士戰籠的熱度。
一些百無聊賴的看客們不約而同的開始遠端觀看,以武夫的目力,遠隔數里乃至數十里都能準確的捕捉到這場戰鬥的境況。
隨著空氣瞬息彈出一陣暴鳴,戰鬥開始了。
一杆大戟倒飛了出去,一陣聽得人牙齒髮酸的尖銳摩擦聲響起,橫刀斜著斬過大漢的胸膛,激起連續不斷的金罡漣漪。
武夫不入品的兩個等階十個小階是苦熬筋骨打磨外皮的時候,要練的身軀堅若鐵石硬如山岩,刀劈不進劍刺不進,尋常鐵器加身難傷分毫。隨著進境增加,武夫等我筋骨外皮乃至內裡血脈器官都會被不斷的打熬至堅不可摧。這正是欲要打人,先要捱打這種淺顯的道理。
不動力士力體兼修,無論是攻伐防守敵人都難以傷其分毫,同一品級之中越一個大等階強接力士猛攻御者控制都不在話下,於攻防之上做到了極致。
故而第一回合大戟被砍飛之後的王猛便全力爆發硬生生的接住了那落下的橫刀。
太猛了,極意一擊一往無前,將全身心投入到有去無回的一招之中,不愧是霸刀,但我王猛的不動如山也不是那麼好破的。
一線血光自他的背後破開,壯漢愣在原地,頭皮後知後覺的炸起,冷汗倏地冒出。
對方留手了,自己才有命覺著自己扛得住。
這是有死無生的一刀,接的住,對方死,接不住,自己死。
生死之間那一線天光刺激的王猛難得的想了很多。
“我敗了。接這一刀,往後這就是我的名聲。”大漢手中那杆大戟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被劈飛得那一杆則是斷成了渣渣。但他的神情更多的是一種聞道超脫的興奮,情不自禁的喃喃著。
“怎麼不打了,垃圾。”
“打假賽的吧?”
“求求你演的真一點吧,我上我也行。”
“人與人之間差距那麼大?”
“林深和王猛,我願稱你們為武夫教坊的臥龍和鳳雛。”
“打死我也沒想到一天之內同時看到了臥龍和鳳雛兩位人才。”
一些看客見王猛受了一刀就認了輸忍不住狂怒輸出,恨不得王猛立刻身敗名裂,連大出風頭的陸阿九也一起被揭發買鬥場就更好了。
“噓,別問,問就是再造一個新的招牌。”
“之前我就聽人說玄火戰籠要出新的熱門啊,現在一看還真讓我猜中了。”
“別問,懂的都懂,這裡面水太深了。”
“該說不說,演技都得練練。”
“我早說玄火裡面太假了,之前坑了老子那麼多注,再也不看了。”
就在這噪雜聲中,王猛身前身後的那一道血線迸發出大量的金色血液。
五品武夫血液生機不滅,濺在戰籠之上激起大片金鐵交鳴的爆炸聲響,能夠承受戰族鬥士衝擊的戰籠禁制破開,那霸道無比的血液猛地潑灑在周圍的看臺之上。
沉默不語的看客們各展手段輕鬆擋下,嘰嘰喳喳的高手們口吐鮮血,萎靡不振。
這一刀傷口極細,卻造成了神機大炮命中一般的傷害,也就是五品武夫已經夠皮糙肉厚,不然早被一刀斬殺。
看來真的留手了。血戰場不缺歷戰之士,當然更多的是一些眼光極高的高手。真正的戰場上只有一擊的機會,有機會已是幸運,沒機會就死在餘波之中,這種殘酷的環境下完全沒有那些繚亂的招式,一招一式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