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隻手摘下了當時飛翔而過的戰血源體。所以,那時他們應該是啟用了某個宇宙生命種族的源體或是貨物,而那個種族也許已經滅亡或是仍然存在。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這將成為源星的天傾浩劫。
那個生物已經過來了一部分,這顆星球隨著源體的啟用,早已被對方捕獲。
在未來的命運之中,天火,源火,薪火,天血,源血,心血。戰血隕落,天地傾頹,武夫絕命,以微末之心,再起燎原戰火。
幸運這種東西,少年沒有,所以他的法籙二品秘術為立命,立己命,也立他命。
在這難得的閒暇時光中,他消耗著新得手的千億虛界碎片觀測著天家和何老令公追擊歸墟神女的戰鬥場景,三位大佬對這個小號攝像師傅極其無奈,蛇女幾次想要打亂節奏,都被少年調動源能風暴的虛界軌跡給堵了回去,至少在這風暴止息之前,少年的超大視野能存在數百日之久。
如果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那就造個巨人。如果不能把握命運的軌跡,那就模擬命運。時間一去不復返,那就將可見的未來不斷的探索,將命運賭在未來。
在明悟星辰本質的那個夜晚,有無數聲音在他耳邊迴響,最終他選擇了最艱難的打破命運的道路。少年體內圖騰恆定的燃燒著源能,一枚枚法籙凝聚又破碎,每一尊法籙都像一個獨立的個體,又彼此之間性命相連,他們在無窮虛界之中經歷著冒險,最終返還給本體一生所見的奇妙場景。
我的歷險尚未開始,我的命運不止於此。
第一種秘術,十品法籙,等價交換,萬物恆常。第九種秘術,二品立命,眾生皆有,不可逆轉。
紅塵皆白骨,白骨入紅塵。坐觀一個種族的自我滅亡,極盛轉為極衰,於無界囚籠之外,方寸本心之中,法籙華蓮之內,第十朵花瓣降生。
獨一無二,無關外物,自成宇宙。只此一步邁出,他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三品武夫。
熟悉的波動傳來,少年無奈的再度轉進司君閨房之中。
天家: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六個小時,半天,三十六個小時。我的槍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何烈風:師尊牛啊。
第四日風平浪靜的過去。
。。。
第五日凌晨,少年面色蒼白的躺在司徒將軍特意授意手下佈置的豪華大床上,輕如雲絮的被褥散亂的落在一旁。
太累了,真的一點都不想動,比上次動靜還大,直接被抽空了。毫無形象的躺在另一側的少女司君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位四品初期的武夫將一位即將晉入三品,體內點燃星輝的全能戰血武夫抽空,而且本人毫無任何神通領悟的跡象。
小夥子你是生下來折騰人的嗎?
少年的眉心深處,黃泥石像堆砌而成的第十種法籙赧然一笑,目前他還不能隨意的出世,不然太打擊少女司君的自信心。
十品紅塵白骨,十品不動·地藏·菩提心,十品逐鹿·昆吾·龍雀舞,十品太易·太玄·太昊陰。十種法籙融為一體,少年十品超脫境界達到了穩定的四品八等,源能本源擴充了萬倍,以至於他需要十倍於九品刑蒼的源能來穩定四品八等初成的境界。
古語有云,人們所敬佩的不應是隧道後來的拓寬者,而是隧道未開時的開拓者,他們以大無畏的力量鑿開了原本閉塞的桃源秘境,自此成一條通天坦途。
四品法籙境界的開拓穩定耗費了一位近三品戰血的全部源能,現在少女還處於脫力狀態。
天家果然是個女兒奴啊,這麼一會功夫就大費力氣的探測了十萬次,幾乎每十秒一次探視,比他掃蕩窩夷族時還要激動。
安平城外,捱了整整一天三十六小時一百萬次冕日風暴的窩夷族已然十不存一,安平城內那個惡魔幾乎是恆定威力的使用恆星風暴洗禮他們,每次定量一百萬五品頂峰武夫的威力,一百萬次下來,四品窩夷都被打的灰飛煙滅。
窩夷族們用最為悲壯的玉碎戰術一排一排的激盪全身源能來磨滅冕日風暴的逸散威力,而守衛安平的戍卒們就趴在城樓上數著數目喝著酒,唱著戰歌品小菜,直到一天過去,完全養足了精神的戍卒們於凌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城池。
此刻的安平城中沒有一點城防力量,鎮守防禦中心的司徒靖邊將軍也只是一點冕日能量造就的軀體,大量的軍團戰士摸進對方的營地,一場殺戮猛然展開。
數千萬玉碎剩餘的高階窩夷軍官們沒有像樣的抵抗就嘰裡呱啦的叫喊著衝上來發動自殺式襲擊,武夫們隔著數百里遠連續不斷的火力猛攻,將他們封鎖在營寨之中一個營寨一個營寨的拔除,直到最後一個營寨被攻克之後,只餘下三千餘萬的投降的殘餘窩夷。
地位最低的狗頭窩夷剩下的不多,中等地位的雜牌窩夷佔據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則是最接近人類形態的高等窩夷,一向衝陣最後,戰鬥功勞最先獲取的牠們在漫長的歲月中早已喪失了鬥志,所謂的安平城大戰也不過是被龍伯巨人們勒令打頭陣,所以乾脆利落的拔刀衝鋒,面對著神兵天降的武夫們嘰哩哇啦的一臉猙獰。
然後,嘰哩哇啦的趴倒一地,將視若生命的窩刀高高舉起。
這三千多萬窩夷,成了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