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求兩位僱我為嚮導,我的收費很低,兩位可以在城中隨意遊覽,我肯定給兩位安排的妥妥當當。”
“大言不慚,你有麟甲城護衛令符嗎?私自招攬商旅客人,小子是要找死?”
兩人還未來得及拒絕,已經有人盯上了這個四處奔跑的小子。
“哈巴拉大叔,您說笑了,我有令符,我老爹以前跟您是城衛軍的同僚,我有令符,您看。”
少年握著令符只敢伸出一角,卻不防對方大力一拉就將他的令符搶到了手中。
“嘿嘿,臭小子,居然敢藏匿城主頒發的護衛令符,這是你那死鬼老爹巴爾坎的令符,你叫巴爾坎嗎?巴爾家族的臭小子,還敢欺瞞我,我早就懷疑你偷藏令符。”
“說,你私藏令符,圖謀不軌,想要做什麼事,是不是私通外賊,想要搶劫老爺們的商隊?”
頭帶綠盔的紅須大漢哈巴拉一出場便給自己加滿了戲份,戲份比一般故事中的主角臺詞還多,像少年這種不愛說話的好幾天都湊不夠他這幾分鐘的臺詞量。
強行加戲,恐嚇小孩,這樣的行為在哪都有夠下作的。
但兩人連停都沒停,鬆了鬆筋骨,直接繞過這城衛兩人繼續前行。身上兩件大氅造型的限制器是真沉,加上模擬星球質量的螭龍甲揹負在身,兩人行動速度比小孩可慢了太多。
“兩位大人,您們要為我做主啊,哈巴拉搶走我的令符,斷了我的生路,您們要幫幫我啊。”
少年繞過他,小孩又跑了過來,堵在他們前面。
一些路過的武夫和旅人,道路兩側商店裡的客人都是漠然的旁觀著這一幕,這種司空見慣的劇情,他們才懶得多管。
“小子,想活就滾一邊去。”陸阿九冷冷的說道。
小孩故作驚慌的磕了一下,往他手中橫刀撞去。
血線閃過,哈巴拉嚥了口口水,小孩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身軀。
“你們兩個,站,站住。”陸阿九出手之後,哈巴拉反而定下了神,他可是小五品實力層次,這麼一個七品武夫,再怎麼著也威脅不到他。
雖然巴爾塔這小子不知怎麼被人一刀砍了,但自己還是有藉口把這兩人拿捏在手中。
少年突然的暴起引動周圍不少目光的窺測,但卻也沒有人輕舉妄動。
少女提起神木龍,一手虛空召物顯示出至少神合登峰的水準,比之提著橫刀看起來就是個走江湖的小角色的少年要更引人注意。
可惜了,兩個七品實力,就算天資再好,還能夠逆天不成?
“如何?”少年豎刀戳地,看向那個城衛。
巴爾塔在一旁捂著嘴巴不敢哀嚎,生怕被再補上一刀,眼中閃著怨毒,卻低著頭不敢有絲毫透露。
他從七歲起就跟著哈巴拉,哈巴拉是他父親的兄弟,也是他的繼父,七歲那年,巴爾坎被殺之後母親被哈巴拉強佔,他也成了哈巴拉的私有物。
但這些年過去,巴爾塔並沒有太多復仇的雄心,哈巴拉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他是個合格的混亂之地原住民,他教會了巴爾塔如何去偷去騙,如何分辨對方強弱,欺凌弱者跪舔強者是他學會的基本操作,各種方式將熱血上頭或是置身事外的外鄉人拉進火坑送進角鬥場是他的基本業務。
直到今天被突如其來的砍了一刀。這個人難道沒有一點身為人類的同理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惡棍,巴爾塔早都知道了一些大人之間的隱秘,如每晚在母親的房間裡繼父嘶吼著威脅母親就範時經常說的那幾句話。
如果不願意侍奉我,那就讓你的兒子和你的老公一樣去送死。
知曉了這個秘密之後的十年時間,巴爾塔無時無刻不在小心謹慎之中度過,他生怕自己洩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崇拜哈巴拉的力量,他的暴力,野性,還有自私的本能,掠奪一切的佔有慾。
這才是男人,曾經的父親是氏族首領,卻每日陷在氏族事務之中,而今他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之中如魚得水,很快他就能夠再進行一次改造。
可是,這個外鄉人和他差不多大,卻一招就砍斷了他的狗腿。
真的是,太心急了,忘了該去跪舔強者。
巴爾塔思緒混亂之時,又聽到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呼聲,那是隔壁風月場見多識廣的老闆娘,就連線受象族改造的小巨人都不能讓她面露驚容,稱得上深不見底,寬廣似海。
但此時老闆娘都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