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洞如觀火,已然心神合入周邊的陸阿九幾乎是第三視角旁觀了這一幕。
這種程度的襲擊,根本不痛不癢。
但是卻仍是撥動了少年心絃。
冷靜冷靜,不要當個禽獸。
正人君子繼續修行,隨後被狠狠地夾了好幾次。
這種感覺對少年來說,那可真是蠍子尾巴,獨一份。
少年一晚上痛並快樂著,對面明玉魄早已殺出了脾氣,恨不得掏槍給他兩下洩憤。
第二天清早,神清氣爽的陸阿九破天荒的被晨練了六個時辰,直到無法閃躲的被捅了個通透之後才被少女放了下來。
美名其曰訓練抗擊打能力,提升體魄成長上限。
自神通融入體魄之後,這是陸阿九聽過的最無理的理由。
比十二重霄還要高,是想上天嗎?
兩人安穩過夜,山外幾座群山卻是殺的血流成河。
一夜之後,數萬武夫迫切的想要繼續追尋兩人的步伐。
無他,這種組團刷怪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神清氣爽。
而獨處一夜之後的兩人已經遠遠的甩開了這群刑徒,遵循著血液之中的律動,向著強大的血珀異獸奔赴而去。
血神造就的這片區域之中有著諸多牠的作品,一些強悍的星空異獸被改造之後,本體三品層次的力量攀升出冕日一般的怪力,這才是牠為兩人準備的試煉目標。
外力終究歸於虛無,無法長久,想要打破血珀戰籠,必須要誕生屬於自己的血脈圖騰。
如天家真血或是霸武戰血一般,能夠傳承於後世,脫離了戰血藥劑侷限的源血血脈。
作為最古老的原始生命之一,純粹的血珀祖神對任何血源都有著源自本能的渴望,如兩人想要增強修為應對大戰一般,他的渴求便是兩人體內那汩汩流動的本源之血。
大道相爭,本就是互相算計,彼此殺伐,各憑手段,兩人與血神之間並無仇怨,甚至與被斬殺的那些窩夷異族也同樣如此,但身處紛爭之世,若要不被淪為血食,便要步步超脫。
異獸如龍盤踞于山脈之間,一頭頭異獸氣血澎湃,向著兩人所在的位置殺來。
又一輪血潮開始,所有異獸均在向著中央區域進發,要踏平沿途一切人類武夫設定的據點。
在血神的世界規則之下,整座血珀戰籠化為了原始蠻荒的混亂之地,一切生命體所能爭奪的資源便是生命本身,這將是一場漫長無止境的廝殺。
混亂無法從外部終結,只有當這些刑徒之中產生足夠強大的凝聚力,團結為一個群體,才能徹底的在這片土地上站穩腳跟。
覆蓋整個中央區域的異獸狂潮降臨的同時,三品星空異獸們也與兩個正在搜尋它們蹤跡的少年男女不期而遇。
如蠻荒時代重臨人間一般,數百頭異獸從四面八方圍住了氣血旺盛的兩人。
血珀之間的共鳴吸引著他們彼此靠近,看到如此渺小的兩個人類武夫,一些異獸不屑的吐出一口濁氣,將沿途捕獵的殘渣吐在地上。
“人類,陸阿九。”
“我記得那個女孩的味道。”
“天,該死的人類。”
“飢餓,食物,不夠吃。”
噴出簡單位元組的異獸們默契的開始了行動。
數百頭異獸之間互相碰撞,最先擠出來一頭如水母一般遊動的異獸。
它的觸鬚刷過周圍的數十頭異獸,異獸們避猶不及的紛紛閃躲,水母嘶鳴一聲,如鯨魚的低吼,身軀驟然凝實。
千萬道觸鬚如絲線般刷向兩人。
於此同時,又一頭渾身銅皮鐵骨如金屬一般的三角頭類人異獸飛速衝出,向著兩人合手一拍。
二十根頎長的手指迸射出骨刺,空氣暴鳴聲傳出時,骨刺已經到了兩人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