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之外,手中兩座實封諸侯國亦是頗為分散。軍屬留在歸墟之地,烏惑星系被解放者來到了新生的烏惑星系,東征各星強行從奴隸商人們手中搶來的遺民們正在不斷的遷徙到兩座諸侯國,而源星島脈的原住民們也在湧入歸墟之地。
儘管有著各種各樣的措施以及居民為了生存自發組織協調的協同事務官群體,但這種力量分散的局面短時間內顯然是無法改變的。
面對這樣的局面,即使是真正的神靈也無法左右信徒的小心思,何況是兩個不通政務的普通的王朝打工人。
這些流言傳播愈廣泛,愈會引動一些暗伏於黑暗之中的別有用心之人,兩人短暫的關注了一下,便再度開始強化自身力量。
若是真正的星空龍神來了,以兩個普通的近二品武夫的戰力也無法擊敗對方,在此之前下功夫斬殺那些心懷不軌的星空龍教信徒更是毫無意義。
深暗的星空深處,真正的敵人正在逼近。
從遺留下的神恩天國光門之中降臨的十字異端裁決者們正在陸續穿過光之曲徑,大批的異端裁決者開始了集結,在他們的身後,更高階的白衣祭司登場,熾烈如火的熾翼裁決者自星空之門中飛出,漫天流火之中,一點金芒顯得格外耀目。
“連熾翼裁決者都來了,那位裁決軍團長是不是也到了?”一些早早等待在曲徑光門之前的星空龍教教士們竊竊私語著,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那位沒有翅膀,只是一身鏤金戰甲的雪膚少女。
少女生著如瀑般的赤金色長髮,每一縷髮絲都是冕日星辰編織而成,一頭長髮便是數不清的冕日星辰,她的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其上用神恩文字雕刻著兩個特殊的符號。
“十月。”神恩王庭熾翼裁決者軍團長,少女時月在此駕臨她闊別已久的故鄉。
上一次離去之時,她還只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孩。
人們讚頌她,敬仰她,她是神恩王庭的裁決戰神,亦是行走於星河之中的白衣醫女,修行戰爭與生命兩種神血戰技,從未有過一次戰敗的記錄。
作為苦行二十載,兼修神恩術樹與神血武道,領悟六品超脫神通無限天國的一品重霄,她的戰力或許更勝那位所謂的星空龍神。
在少女駕臨之時,一頭金鱗巨龍蜷縮著作為她身下的神座,那源能氣息正是星空龍母的上一級單位——星空龍神。
這一次他們只是經過神恩王庭曾經的牧場,他們的目的是前往第二十三懸臂。他們的目標則是擊毀正在超距打擊處於二十三懸臂的加盟國的朔月武夫司徒靖邊。
除了救援之外,能夠於長途奔襲中斬殺作為十王議會掌控者之一的老將司徒靖邊,亦將是對於朔月王朝勢如烈火一般的攻勢的一次沉重打擊。
在這樣的謀劃下,啟用這一懸臂隱藏的星空曲徑隱蔽前行,無疑是最為正確的計劃。
而當他們正在緊急行軍前往下一處曲徑時,偵測到光門波動的星空巨狼們開始了移動。
它們遠遠跟隨著這支隊伍的行軍路線,而在更遠處,作為共生主體的陸阿九已經發現了這一支行動在自家地盤裡的小分隊。
本著清理開門狗和打擊地方行動的小目標,兩人帶著剛剛修整了一下的十位近二品武夫前往懸臂邊緣,準備狠狠地給這些沒交過路費的神恩白衣來一棍子。
正如命中註定一般,感應不到同為超脫武夫氣息波動的時月與陸阿九都沒有發現對方的方位,而兩人之間的戰鬥也將拉開又一場漫長戰爭的序曲。
陸阿九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想收個過路費而已。
在曲徑附近一處臨近真空的星辰墓場中埋伏著的十二個近二品武夫仔細的觀測著這支隊伍的配置。
三品的十字異端裁決者十個千人隊,二品的神官五人,近二品的熾翼裁決者五個百人隊,相當於五個一品二等重霄戰力。
以及那一位讀著醫書,騎著神龍的少女。
在神恩王庭隊伍的眼中,少女只是靜靜的發呆,而在兩人眼中,同為天書的青木醫書顯得格外顯眼。
不只是超脫武夫,而是同樣基於某種特質進入過時空長河之外的真界的人類。
在仔細研究之後,兩人最終鎖定了九州之上世界的構成,那是一片自成世界的真界,構築於法界與悟界隔斷之上,只有特定的性質才能與之共鳴,前往那個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對手,那對方的戰力絕非尋常。
兩人正要做出決定,少女已經鎖定了他們。
只是雙方探測波動交錯的一瞬,身著鏤金戰甲的少女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前,修長的雪膚玉腿一踢,整座死星墓場崩裂開來,十二道身影紛紛倒飛而出,向著不同方向閃動。
只是交錯的一瞬間,他們已經認出了這個少女。
相較於默默無聞剛開始創業的他們,這才是星河之中活著的年輕傳奇,年方二十五,便已成為熾翼裁決者軍團的指揮官,踏足一品重霄境界的神恩王庭的年輕戰神,醫女時月。
十二道身影剛剛四散開來準備跑路順道傳遞情報,又是看不清軌跡的踢擊命中了他們,將他們踹入了那片剛剛出現的能量風暴之中。
少女再度出手,第三次攻擊之下,便要徹底斬殺這十二個天賦不錯的王朝武夫。
順手消滅之前誤打誤撞之下,摧毀了神恩王庭一座牧場的安平國主與白帝國主和他們手下的高階戰力,在少女眼中,這只是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道刀光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脖子附近,如看不見的隱者一般,少年悍然以二品萬顆螭珠的戰力全力爆發,逆斬一品重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