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他想起江雨菲那次被顏悅害得流產後說的話。

【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孩子，是你害死了她！你已經害死了她兩次，她到底欠了你什麼？！】

【阮天凌，你知道嗎，你把她害死了兩次。】

他已經害死了她兩次……

阮天凌怔住，當時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除了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他們分明只有過一個孩子。

為什麼她會說是兩次？

而且同樣的話，她重複了兩遍。

他記得很清楚，她對他說第二遍的時候，語氣很冰冷。

她的神智是清醒的，她並沒有胡言亂語。

阮天凌又突然想起去年，江雨菲莫名對他冷淡起來的態度。

當時他們剛結婚一年多，她很愛他，明明前一天都是愛著他的。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就莫名其妙的不愛他了。

她不僅不愛他，還很恨他，每天想的事情就是如何和他離婚。

那個時候他只是不愛她，對她很冷漠。

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她沒有道理恨他的。

當時他還以為她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後來發現不是，他困惑了很久。

怎麼都搞不懂她的態度為何會轉變……

現在想來，也許他已經找到了答案。

阮天凌抬起頭，看著江雨菲冰冷的屍體，失魂般的問她：“你說我害死了孩子兩次，也包括這一次嗎？”

江雨菲沒有回答他。

阮天凌睜大眼睛，他緊緊繃著下巴，眼裡忽然滑落兩行淚水……

江雨菲的屍體被送去了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