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凌安慰她：“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安慰，對她來說沒用了。

“阮天凌，你就不該來這裡。如果難逃一死，就讓我一個人去死好了，好歹你可以活下去。”

“在說什麼傻話！”

“這不是傻話，是真的。我當時就該阻止你來，一個人死了總比兩個人去死好。”

阮天凌神色陰沉：“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來嗎？”

“……”

江雨菲咬唇，眼眸有些泛紅。

“或者你以為，我不來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會活著？”

“我知道你會痛苦，可是你知道我希望你活著。”

“不知道！”阮天凌垂眸，“我只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江雨菲，我就什麼都沒了。”

江雨菲試著開口：“……你還有你的父母，還有我們的孩子……”

阮天凌微扯嘴角：“我的父母有彼此，兩個孩子也有他們自己的人生。而我只能唯一擁有你，沒了你，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雨菲，換做是你，要是我死了，你會活著嗎？”

“我……”江雨菲無法回答。

阮天凌輕撫她的臉頰：“那天，你怕我被鯊魚吃掉，你冒險去救我。你還說，你做好了和我一起死的準備。你都能如此，我為什麼不能？”

“這不一樣！”

“是一樣的。”阮天凌嗓音低沉，“我心裡想的什麼你應該知道，你心裡想的我也知道。既然我們都不能沒有彼此，為何要在最後的時間分開？如果我們真的難逃一死，那我們更應該在一起，珍惜最後的時光。”

江雨菲的眼裡蓄滿淚水：“可是我不要你死……”

阮天凌失笑，“我還沒死，你就想到我會死。記住，我們都不會死！”

“真的嗎？如果你以前這樣對我說，我會相信。但是現在，我真的沒底。”

阮天凌拉過她，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