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江雨菲，我們之間完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沒有多看她一眼。

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臉龐頓時就被打溼了。

江雨菲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顫抖的撿起地上的協議書，看到他簽字的地方，她驀然感覺她的心都被剜掉了。

她好想開口叫他不要走，跟他說她不要離婚。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緊緊咬著嘴唇，用力剋制著挽留他的衝動。

因為太用力，她甚至咬破了嘴唇，唇瓣上迅速有鮮豔的血液暈染開。

“你沒事吧？”一個獄警過來扶起她，江雨菲撐著桌子，失魂般的站起來。

“我……沒事……謝謝……”她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然後呆呆的朝著外面走去。

獄警怕她挺著個大肚子出事，就送她出來，還替她攔下一輛車。

“謝謝……”江雨菲無意識的說著感激的話，人也無意識的坐進車裡。

車門被關上，司機問她：“請問你要去哪？”

江雨菲第一遍沒有聽到，司機問了第二遍她才聽懂。

“回家……”

“你家在哪裡？”

她還有家嗎，沒有阮天凌的地方，都不是她的家。

江雨菲低下頭，嗚嗚哭了出來：“我沒有家……”

司機為難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客人。

知道她是剛從監獄裡探監出來的，他多少能理解一點她的心情。

“小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

司機把江雨菲送到了一個地方，江雨菲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小姐，你還沒給錢。”司機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