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波神廟也就是黑暗神廟的歡愉之園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和影月谷其他地方風景很不搭的是,這裡有著清澈的噴泉,鬱鬱蔥蔥的草叢,芬芳的各色鮮花,魔法栽種的各種灌木果樹,還有著眾多精靈。
在這裡,伊利丹招募來的暗夜精靈、上層精靈和高等精靈們沒有任何隔閡,他們彼此大笑著,痛飲著水晶杯裡的以太蜜酒,享受著精靈特有的狂歡。
一個年輕卡多雷懷抱著妓女,彼此親吻,另一個辛德拉則跟拎著小鞭子的魅魔摟摟抱抱,還有一個高挑、美麗的奎多雷姑娘彈奏著七絃琴,即興創作著歌詞,周圍數個辛多雷在一邊暢飲一邊為她的歌聲伴舞著。
這片區域與這座巨大要塞其他肅殺而尚武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它的存在並非沒有原因,伊利丹顯然很瞭解鬆緊結合的道理,他為那些戰場上刀口舔血的精靈們提供了一份賞賜,一份可以充分緩解壓力的場所。
此時此刻,克勞迪婭就躺在歡愉之園內一個高臺的軟墊子上,一邊懶洋洋的飲酒一邊欣賞著草坪上狂歡者們的派對,自從從法力熔爐回來後,她就一直這樣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宛若一條鹹魚。
在幾天前淨化迪門修斯的戰鬥中雖然取得了最終勝利,但吞吃了過多熵能後克勞迪婭已經到達了進階成年期的需求,此時此刻,她身體的結構在不停進行著內部調整重組著,這也是她這段時間慵懶不想動彈的根本原因。
如果放在前兩天,克勞迪婭會選擇去納格蘭的浮空島上找個地方躺上一整天,但今天顯然不行,伊利丹已經提前通知過她,今天將有重要會議舉行,所以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讓自己來這片黑暗神廟內僅剩的風景躺躺了。
不久後,會議即將開始,克勞迪婭強拖著犯困的身體挪去了會議室,在那裡,她的睏意消退了不少,伊利丹正一臉嚴肅的坐在中間,在他的身邊是伊利丹的幾個顧問乃至得力部下們,顯然除了她之外,其它人已然到來,甚至會議已經開始了一小會了。
“抱歉,我來遲了。”克勞迪婭優雅道歉,伊利丹點了點頭,示意她找個地方坐下,然後繼續說起了剛剛的話題。
“我們即將發動對燃燒軍團大後方的進攻。”他說。
“你之前說過了,大人,”託塞德林王子說,“當然,我們都同意對燃燒軍團的進攻,可是您打算開啟一道直接通往納斯雷薩的傳送門?請原諒我這麼說,但大人,這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託塞德林,僅僅是非常困難而已,我可以開啟傳送門,當有足夠純粹的能量和知識,使用魔法可以將一切變得都有可能。”
託塞德林看起來正在腦子裡快速計算著,“沒有這樣純粹的能量,這股能量非常龐大,不能有任何雜質,根本不能由多人合作,也不能從地脈抽取,除非完全出自於一個……。”
說到這裡,託塞德林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則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可以提供這股能量,不過伊利丹,我們為何要從如此遠的距離孤軍深入恐懼魔王的巢穴,我們真正結束燃燒軍團的威脅嗎?”
伊利丹正面看向了克勞迪婭,他明白這不僅僅是克勞迪婭一個人的問題,與會其它人也或多或少會有類似的疑問,他需要進行一個解釋,以便讓他的部隊知道這次行動的意義。
“該如何擊敗燃燒軍團?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一萬年之久,夥計們,”伊利丹說。“自從我第一次與薩格拉斯取得聯絡,自從我第一次真正明白燃燒軍團是什麼,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伊利丹停頓了一會,他回憶著,他曾看到過的願景比他與惡魔獵手分享過的生動一百倍,惡魔們一直在說服伊利丹軍團是不可戰勝的,反抗薩格拉斯的意志毫無意義,他可以做的最好的和唯一的事情就是加入軍團,並在宇宙的重建過程中擁有發言權。
但伊利丹的意識沒有崩潰,他一直保持著本性,他接受了他所看到的,並用它在長達數世紀人們對他的反對中激勵自己,他曾經有足夠的時間糾纏於這些事情,他苦澀地想。
“我被囚禁了一萬年,在那一萬年裡並沒有閒著,我思考著我瞭解到的關於燃燒軍團的一切,我設想過抵抗它的每一種可能的方法,任何人可以抵抗它的所有方法,那就是為什麼我曾經加入燃燒軍團,試圖去了解自己的能力了。”
“我為那放棄了一切,對於燃燒軍團,我知道的比任何生命都要多,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但它們都歸結到一個冰冷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