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騰也沒有反應過來,他這一招劍法,雖然不是他的最厲害的招數,可是他有信心讓夜嵐死在這一劍之下。只是結果恰好相反,他的劍招被破,身上的傷口雖然不致命,可是卻已經傷筋動骨。所以這一次比試,是他敗了,而且只是一招。
站在臺上觀看的諸多弟子皆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見的人夜嵐走下擂臺,而馮騰倒在地上時,他們才發現,這一場期待已久的大戰,竟然就這般結束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自然是馮騰竟然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一招之下。
馮騰吐出一口鮮血來,在這時候,天元別院的弟子們急忙上去將他扶起來,此時他的臉龐近乎扭曲,因為這種失敗,是他難以承受的。因為激動,牽動傷口,疼痛傳來,直令他發出一聲吼叫。
這一場大戰,觀看的不只有天元別院的弟子,四大主峰之上也有人下來。在眾人身後最後面的一排裡,有一個人靜靜的看著一切,他的長相與程東宇長得有幾分相像,他不是別人,正是程東宇的哥哥程東揚。在這天元宗裡面,程東宇是能與呂長空爭鋒的天驕,在他的眼裡,馮騰也算得上是不錯的苗子,只是可惜,終究只是苗子。
“你的敗,敗在自己的自大,若是一開始就用自己最強的招式,又如何會如此?”程東揚這話是評價馮騰的,但是他並不知道,他能看到的夜嵐,也不是真正的夜嵐。因為夜嵐能控制那一刀的力度,令得馮騰只是重傷不能再戰,而不是殺死他。
夜嵐走下擂臺來,穿過人群時,人們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從先前的不屑,到現在的敬畏和恐懼,這個變化,夜嵐並沒有多去注意。他走在前面,人們主動為他讓開路來。
紅衣、白鐵狼跟上來,白鐵狼彷彿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勝利的一般,當下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好啊,連第一天驕都被你給打敗了,以後這別院之中,你就是第一了!”
夜嵐能清晰的感知到,白鐵狼的掌心處還冒著汗珠子,他知道白鐵狼是在為他擔心,是以當下他淡淡一笑,道:“沒什麼,這天元宗裡面,馮騰這種角色什麼都算不上!”
白鐵狼來天元別院這幾天裡,修為也有突破,已經從元海初境到了元海大成之境。當下笑道:“對於你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夜嵐道:“你倒是謙虛,我知道,現在的你,根本無懼一般洞虛初境,只是他們能御空飛行,你不能而已!”
白鐵狼道:“所以我得快些補上這個短板!”
卻在這時,那龍劍走過夜嵐他們的身旁,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便走開了。顯然,夜嵐和白鐵狼的談話,他是聽到的。
回到住處,夜嵐拿出那塊剩下不多的神品元晶來繼續修行,他他知道,這剩下的元晶,已經不足以他再突破一個境界,但是真元的增加,也是實力在增強。
月上中天,天元宗四下裡的群山,寂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在這時候,紅衣出了自己的屋子,而後走出天元別院,向著遠處的森林中走去。
她的修為雖然很高,但是暫時在這天元宗裡,還輪不到她來放肆,是以就算是走在林子中,她依舊小心警惕。走了約莫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但見得前面的山谷處站著一位老人,不是歷塵軒,卻又是誰?
“今日他透過一場大戰,已經在天元宗內建立了不弱的名聲!”紅衣見到歷塵軒,開口就是彙報夜嵐的情況。因為她知曉歷塵軒的性子,並不喜歡太多的過程,只需要抓住重點就行。
“看來他不是一個令人失望的人!”歷塵軒道。
紅衣聞言,卻是沉默了好一會,抬起頭來,問道:“難道那處地方,只有他才能進去?”
歷塵軒點頭:“的確只有他!”
紅衣道:“他體內有魔血,和我一樣,你只是想把作為一顆探路的棋子,是嗎?”
歷塵軒道:“棋子有多種,如果只是需要探路,就不需要花費我這麼多的心血了,你可能並不知道,他體內不僅流淌著魔血,還流淌著神血,這才是我找上他的真正原因!”
“什麼?”紅衣露出驚色,她沒有想到夜嵐竟然特殊至此。
歷塵軒道:“那可是神府的天牢,進去的第一關,就需要神血,更不要說裡面那些未知的東西!”
紅衣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她道:“他自己知道體內還有神血嗎?”
歷塵軒道:“我在懷疑,咱們在那處桃林之中佈置許多,卻是徒為他做嫁衣,他似乎已經得到玄天老祖和紫邪老人的傳承!”
紅衣再次露出驚色,接著卻是搖頭道:“不可能,他離開我們的時間,就只由那天晚上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
歷塵軒道:“我試探過他,也許只是我多想了!”
紅衣道:“放心,在他進入天牢之前,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紅衣說完,便離開了。歷塵軒看著紅衣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棋子隨時可以丟棄,但是當你不把棋子當成棋子來看時,那危險的也許就是下棋的人。
天元宗,落華峰上的大殿之中,程由松坐在首位,在他的我下位的就是程東揚。